她眯起眼睛,看向沈竣北:“你不会回家就一推三六五,往那一坐,啥也不想干,翘着二郎腿坐那当大爷,看着我干吧???”
沈峻北虽然觉得男人不干家务这事很正常,但他看着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朱琳琅,莫名觉得如果答‘是’会有危险。?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所以,他义正言辞的道:“家是两个人的,家务肯定也要两个人共同承担。”
这几天老郑来看他的时候,知道他结婚了,不顾他的冷脸,给他传授了一些婚姻经验。
其中一条就是,千万不要跟女人对着干。
不然,家无宁日啊。
听说,是他的经验之谈。
朱琳琅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还竖起一个大拇指:“峻北同志,你真的是新好男人的楷模!”
沈峻北拒绝这碗迷魂汤,并且还想踹翻。
嘴上却道:“我也还在学习之中,希望能和琳琅同志共同进步,打造和谐美好之家。”
朱琳琅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峻北同志觉悟很高嘛,家庭和谐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目标,家和万事兴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你想想,如果家里温馨,你每天带着好心情去训练,那事半功倍嘛。”
“如果家里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你带着情绪去训练,那很大可能扭了腰,伤了脚之类的。”
沈峻北:“……”
朱琳琅继续说道:“峻北同志,咱们都是长了嘴的动物,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一定要说出来。”
“当然,我觉得你不对的地方,也会提。”
“可千万别以为,别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你所有的想法。”
“我长这么大,也没有领悟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事。”
对于其他人,朱琳琅无所谓。
但对于可能相守一生的人,朱琳琅必须要求他长了个嘴。
所以,朱琳琅尽可能的把自己的三观铺开,让沈峻北可以全面了解到她的性格。
这样,如果沈峻北对于自己的性格不喜欢,也可以及时止损嘛。
沈峻北一心为国,从不把时间浪费在感情上。
但他上军校的时候,同班的同学就喜欢一个姑娘。·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但一首未表白。
后来,前线紧张,他们这批学生也上了战场,只是战争结束后,同学未能回来。
那姑娘接他遗体的时候,一首后悔,哭着说,总以为时间还长,不必着急,可早知道这样,应该早早表白,回忆里还能有一段两人相爱的时光。
沈峻北想,这大概就是朱琳琅说的,长了嘴就要说吧。
如果当时两人说了各自的心意,也许就能不留遗憾了吧。
一个至死未把喜欢说出口。
一个想说却也没了听的人。
思绪回转,沈峻北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袖口,他道:“你说的对,长了嘴就是要说的。”
朱琳琅很高兴沈峻北能领会她的意思。
连忙表扬了两句:“峻北同志,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沈峻北默默听着朱琳琅的夸奖,然后道:“今天作业还没做吧,先写一篇字,把昨天学的内容复习一下,然后再学新的数学题。”
朱琳琅眨了眨眼睛:“……”是人吗?
谈的正好呢,居然叫她做作业。
她有点丧气的起身,走到桌子旁,没动作业本,先给自己沏了一杯麦乳精。
然后才坐到凳子上,一边喝着麦乳精,一边写字,桌子下的脚尖还要来回晃。
沈峻北看的不禁好笑。
这么孩子气。
他顿时有种爸爸辅导孩子学习的感觉。
不过想到朱琳琅的年龄,跟他相比是小了很多,应该多照顾着点。
……
翌日。
朱琳琅起了一个大早,先把招待所的房间退了,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新家。
然后又去了军人服务社买了菜,跑到打家具的村子里,找打家具的老乡帮她换了只鸡。
最后才与沈父沈母一起接沈峻北出院。
朱琳琅看着换下病号服,穿上军装的沈峻北,虽然头上裹着伤布,但真的很帅。
而且是那种气质卓然、板板正正,又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