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东西!你...你找死?!”
黑手几乎是下意识地、色厉内荏地低吼出声。~搜¨搜.小^说*网+ ~首,发/
试图用威胁驱散心中那莫名升腾的巨大恐惧。
但那沙哑的声音里,却无法抑制地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干涩和颤抖。
这太诡异了!
一个贫民窟的糟老头,怎么可能给他带来如此恐怖的压力?!
老瘸腿用小拇指慢悠悠地掏了掏耳朵,仿佛要把那难听的声音掏出去。
一脸嫌弃地看着黑手的方向。
“啧,声音难听死了,跟破锣似的,比杀猪叫还刺耳!‘找死’?”
他嗤笑一声,那浑浊的老眼终于完全睁开了一条缝。
就在眼睛睁开的刹那,里面哪还有一丝睡意?!
只有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以及一丝...如同猫戏老鼠般的不耐烦和戏谑!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
老瘸腿拖着长腔,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语气却陡然变得深不可测。
“老夫的起床气...那可是比护城河还深、比城主大人的脾气还爆的!”
话音未落!
也没见老瘸腿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起手式,甚至他佝偻的身体都没动一下。¢x?x~s/s\y*q′.·c_o^m,
只是握着枣木拐杖的那只枯瘦右手,极其随意的、如同驱赶苍蝇般,向前轻轻一点!
目标,正是黑手那覆盖着狰狞鳞甲、刚刚抬起、正准备继续抓向陈墨的手爪手腕!
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到了极致!
超越了空间的限制!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如同热刀切入凝固油脂般的轻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漆黑鳞甲手爪,连同其下方同样覆盖着细密鳞片的手腕。
在那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腐朽的枣木拐杖面前,脆弱得如同刚刚蒸好的嫩豆腐!
拐杖尖端,一道微不可查的、近乎透明的涟漪一闪而逝。
一个拇指粗细、前后通透、边缘无比光滑圆润的血洞,瞬间出现在了黑手的手腕正中!
没有骨骼碎裂声,没有血肉撕裂声。
仿佛那坚硬的鳞甲和骨头,在接触到拐杖的瞬间,就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直接“抹除”了。
更加诡异的是,伤口处喷溅出的幽蓝色毒血,甚至来不及腐蚀那根普通的枣木拐杖。
就在距离杖身还有寸许的地方,被一股无形的高温瞬间蒸发殆尽。
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带着腥甜焦糊味的青烟!
“呃...嗬嗬...啊——!!!”
足足过了半晌,剧痛才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烈地冲入黑手的大脑!
他捂住自己瞬间被废掉的右手腕,发出一声凄厉到完全变调、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野兽般的惨嚎!
那声音里蕴含的痛苦、惊骇和难以置信的恐惧,简直要撕裂整个贫民窟的夜空!
这怎么可能?!那是什么力量?!
那根破拐杖是什么东西?!
这老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
黑手踉跄着疯狂后退,看向老瘸腿的眼神,充满了如同见到深渊魔神般的极致恐惧!
他赖以成名的杀招、引以为傲的防御。*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在这个看似风烛残年的老头面前,简直比纸糊的还要脆弱!
陈墨躺在冰冷的地上,目睹了这电光火石、颠覆认知的一幕,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剧烈的疼痛都被这极致的震撼暂时压制,脑中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念头如同惊雷般疯狂刷屏。
“卧槽!这老头...”
老瘸腿嫌弃地甩了甩拐杖尖上那并不存在的血污。
仿佛刚才只是用拐杖轻轻点掉了一点碍眼的灰尘,动作随意得令人发指。
他掏了掏耳朵,对着还在惨嚎的黑手不耐烦地吼道。
“说了别吵!还叫那么大声?耳朵都被你震聋了!扰民罚款懂不懂?”
“再叫唤,信不信老夫把你另外三肢也一起‘物理超度’了?让你彻底安静下来!”
黑手此刻亡魂皆冒,肝胆俱裂!
什么任务目标,什么折磨陈墨,什么组织的威严,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眼前这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