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真相。"
沈砚棠接过信笺,就着月光读了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剑也渐渐垂下。
"这...这怎么可能?"沈砚棠喃喃自语,"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
云岫心中震动,隐约感觉自己与沈家的关系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她走向前:"少爷,请让我看看那封信。"
沈砚棠犹豫片刻,将信递给了云岫。信中所述令她震惊不已:三十年前,沈家与朝廷中奸臣勾结,导致林望舒的家族被灭门。当时林家有一位孕妇,拼死带着刚出生的女儿逃出火海,而那孩子颈后就有梅花胎记。
"我一直在寻找沈家后人,为家人报仇。"林望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直到近日听闻沈家老爷病重,才寻至此地。"
沈砚棠颓然坐下,面如死灰:"父亲临终前曾言,沈家曾犯下大错,让我寻找一个梅花胎记的女子,若能找到,便将家业尽数交予..."
云岫心中翻江倒海。她想起老仆曾说,她是被人从火场中救出的,而那救她的人,颈后有一朵梅花胎记...
"那你是谁?"沈砚棠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云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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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云岫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只记得大火、哭喊声,还有一个抱着我逃出来的女子。她的脸,我始终记不清。"
林望舒叹息一声:"那位女子临终前告诉我,她不是你亲生母亲,只是受你生母之托,将你托付给沈家。她还说,你的生母姓柳,是当朝重臣之女。"
云岫如遭雷击。这一切颠覆了她对自己身世的认知。她看着沈砚棠,这个自幼与她相处却始终保持着距离的地主少爷,竟可能是自己的亲兄弟?
"不!"沈砚棠突然站起身,"即便如此,我沈家已为此付出代价。父亲临终前已将家业交由我打理,我发誓要弥补祖辈的过错。"
林望舒摇头:"仇恨已深,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
就在此时,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名护卫慌忙跑来:"少爷,不好了!官府的人找上门来了,说是有人告发我们窝藏朝廷钦犯!"
沈砚棠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林望舒面色凝重:"我早已料到会有此局。那信中提及的奸臣余党仍在朝中,他们必不会放过我。"
话音刚落,房门被猛地踹开。几名官兵闯入,为首的官员冷笑道:"林望舒,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诬陷!"林望舒厉声道,"我林望舒一生爱国,何曾做过这等事!"
沈砚棠挡在云岫面前:"官爷,这其中必有误会。我兄妹二人只是普通商旅,何曾参与谋反?"
"哼,沈砚棠,你以为改了名字我就认不出你了?"官员冷笑,"你父沈志明,当年与奸臣勾结,血洗林家,罪证确凿!今日林家遗孤回来寻仇,你还有何话说?"
云岫闻言大惊,看向沈砚棠。沈砚棠面色苍白,嘴唇微颤:"原来...父亲临终前所言非虚..."
"少废话!"官员一挥手,"拿下!"
几名官兵扑上前来,沈砚棠拔剑抵抗,却寡不敌众。眼看就要被擒,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喊杀声,接着是几声爆炸,火光冲天。
"撤退!"官员大喊一声,带着官兵仓皇逃出。
待火光稍熄,云岫发现房中只剩下她和林望舒。沈砚棠不知去向。
"他...他不会是..."
"别担心,他会回来的。"林望舒安慰道,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云岫心乱如麻,既有对身世的震惊,又有对沈砚棠安危的担忧。她突然想起那块绣布和沉香木屑,急忙从怀中取出。
"这或许能帮我们找到他。"林望舒接过绣布,仔细端详,"这花纹...与我母亲留下的玉佩一模一样。"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与绣布上的花纹完美契合。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林望舒叹息道,"三十年前的恩怨,今日终于有了答案。"
云岫沉默良久,忽然问道:"若沈家真的犯下大错,你会如何处置沈砚棠?"
林望舒摇头:"我此行只为寻真相,不为复仇。家仇大恨已过三代,何必再牵连无辜?"
云岫心中一动:"那你为何要寻百年沉香?"
"为了救人。"林望舒苦笑,"我此行真正目的是为家父求药。他老年病重,唯有百年沉香能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