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落,雀儿吓坏了,赶紧为她拭泪,
“好端端的小姐怎么哭了?”
“我就是想外祖父外祖母了。_4?3~k-a′n_s_h!u′._c\o¨m^”
谢若棠勉强扯出一个笑,
“这海棠花开得像是外祖母陪我种的那一棵。”
“咱们才从江南回来呢,小姐真要是想老夫人他们了,过些日子热了刚好回去避暑。”
雀儿三言两语就将谢若棠哄笑了,谢若棠在面前的花束上轻抚,
“剪一些回去放在房中吧。”
待她处理干净这前尘往事,定然回去好好陪着外祖父和外祖母。
正剪着花枝呢,谢若楹的脸忽地出现在她面前,
“姐姐。”
谢若棠手腕一抖,一只开得极为茂盛的海棠花掉落在地。
可惜了。
谢若棠将剪子递给雀儿,看向谢若楹似是带着嗔怪,
“你不声不响站在这儿,要是我剪花不小心剪到你了怎么办?”
谢若楹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花,道:
“姐姐心中是在怪我吧?”
“我怪你什么?”
谢若棠反问,谢若楹道:
“姐姐七岁回京时不就对知舟哥哥一见倾心吗?
姐姐是被外祖母他们宠坏了的,即便回京,性格也是那般张扬大方,将喜欢知舟哥哥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d+q·s-b¨o-o·k·.*c′o\m′
当初京城多少人说姐姐才会跟知舟哥哥结成良缘,现在却是我跟知舟哥哥在一起了,姐姐会不怨恨我?”
“又在说傻话了。”
谢若棠笑了一声,
“我已经是宁安王的未婚妻了,从前的玩笑话哪儿还能拿出来反复说?”
见谢若楹眼中依旧警惕,谢若棠将碎发别在耳后笑道:
“时间应当差不多了,二妹妹也该去前厅等着用饭了。”
谢若棠正要转身,谢若楹叫住她,
“等下!”
见谢若棠转过头,谢若楹咬着唇道:
“我不知道姐姐这是不是欲擒故纵,可我与知舟哥哥本就是自小的情分。
你不在这三年里,知舟哥哥心里眼里都只有我。
即便你让知舟哥哥娶你为妻,他也绝不会碰你!
我是为你好,往后不管你跟宁安王过得如何,都与知舟哥哥没有半分关系,他是你的妹夫!”
这是专门来警告她了。
谢若棠微微挑眉,
“放心吧,顾知舟……我还瞧不上呢。”
这一回谢若棠没有再停留,带着雀儿就回了院子。
雀儿抱着满怀的海棠花声音闷闷,
“二小姐心里头防着您呢。+w^o\s*y!w..′c-o¢m+”
“随她就是。”
谢若棠随口应答。
毕竟如今她的价值还在这儿,最先反悔的人绝不是她就对了。
更何况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越有阻碍就好像爱的越深。
上一世因为自己,他们能纠缠一辈子都爱意浓郁,那这一世没人为顾知舟保驾护航,打理家务,他哪儿来的时间风花雪月?
放好海棠花,云初身边的丫鬟金珠就过来请她去前厅了。
谢若棠到时,几人都已经坐好了。
一张檀木圆桌,除去布菜的人,那三人紧密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烛火映照下好不让人羡慕。
看见谢若棠,谢清榆不自觉地拉开了一些距离笑着叫她,
“快坐下,让父亲看看咱们若棠成大姑娘了。”
谢清榆自知是有愧谢若棠的。
加上今日明知道谢若棠的婚事不妥,却还是没有任何作为,现在也心虚着呢。
谢若棠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坐在了他的身侧,一抬眼就能看见谢若楹半个身子都靠在云初身上。
云初满眼都是慈爱的笑,
“多大的孩子了,还往母亲怀里藏?”
“女儿再大也是母亲的孩子,就是能随时撒娇。”
谢若楹甜着嗓子回答,余光打量着谢若棠,等着谢若棠发脾气。
谢若棠目不斜视,就像是看不见一样,偏过头同谢清榆说一些在江南的事儿,全然不在意。
余光看见谢若楹变了脸色,谢若棠心下暗笑。
现在的谢若楹还没有上一世成长到最后的阴毒,喜怒哀乐还是很好从她脸上看见的。
就像是现在,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