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清榆的确没想那么多,看着梨花带雨的二女儿竟然一时有些语塞。
云初为难的看向谢若棠,
“若棠……”
“要让我退婚事的是你们,又怕我抢了二妹妹婚事的还是你们,要哭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谢若棠看了一眼手上的圣旨,道:
“君无戏言,亦是不可能朝令夕改。
女儿在皇后娘娘准备赐婚的时候就说过想嫁的人不是顾公子。
若是父亲和母亲还有异议,也不必拉上我。”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前厅。
见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顾知舟咬着牙跪在了谢若楹身侧,
“谢伯父,知舟心中的确只有若楹。
从前念及若棠已经让若楹受了委屈,往后再是不能!
既然天赐良缘,我必不辜负若楹!”
见他表态,谢若楹也立刻抓住机会恳切开口,
“女儿心悦知舟哥哥,从前不敢说,可如今既然有机会,还请父亲母亲成全女儿!”
“可宁安王是什么性子京中谁人不知?
若棠自小被娇养,嫁过去吃苦怎么办?”
谢清榆是太傅,也曾带过宁安王启蒙,早些年没少被气得跳脚。
如今自己的女儿要嫁给他,他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云初见谢若楹一脸被吓到的样子立刻抱住她低哄,再看向丈夫眼中已经起了祈求,
“方才是若棠自己说愿意嫁的。
她自小主意大,真要是不愿意也会自己找皇后娘娘说清楚的。”
“你就这般偏心!”
谢清榆气得跳脚。
夫妻二人的争执没有避着谁,话也很快传到了谢若棠的耳朵里。
雀儿咬着牙爬起来,
“奴婢现在就收拾东西!”
“做什么去?”
“咱们回江南!”
雀儿红了眼,
“老爷和老夫人从小都将小姐捧在掌心,生怕小姐受委屈。
回京的五年也不见他们对小姐多么上心,现在又分离三年,竟然在婚事上海偏心二小姐!
分明他们心里也清楚宁安王不是良人,这不是把您推火坑吗?”
说到这儿雀儿更难过了,她看向谢若棠,
“小姐也是,就算是不想嫁给顾公子,也不能够将就啊!”
两人是自小长大的情分,谢若棠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不气恼,
“是我说要嫁给宁安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