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回到床边,路上把自己带来的鞭子捡起来,他捧着鞭子刚要跪下,却犹豫了一下,好像会弄脏睡衣。`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就在这个空挡,依兰腰间一紧,他被阁下的尾巴卷着上了床。
阁下的呼吸声有点重,依兰想。
莫里用尾尖抵住雌虫下颌,视线却有点飘忽不定,声音低沉:“大法官怎么长的这么漂亮。”
“多谢阁下夸赞。”依兰回答的很是机械。
莫里笑了笑,小雌虫也不懂情趣就直挺挺地来勾搭他,要他说句情话,不如直接把那小粉东西掏出来,让莫里看看究竟会不会闪。
他收回尾尖背对依兰躺下:“睡觉吧。”
依兰一愣,只看莫里说完背过身去蜷成一圈躺着,被子蒙过头顶,竟然真的不再搭理他。
依兰规矩地躺在莫里身边,没有一点睡意,他闭上眼睛,等着雄虫阁下什么时候兴起再叫他起来。.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突然,身侧一动,依兰马上睁开眼睛,眼前却突然一黑,竟然是雄虫阁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了。
依兰拉下被子露出头,转头看向身侧的雄虫,雄虫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尾尖缓缓落下,乖乖的放在枕边。
莫里的声音隔着被子有点闷闷的:“睡觉要盖被子。”
依兰盯着莫里的背影看了会儿,他侧身捞起枕头上的黑色尾巴尖尖放在唇边一吻:“谢谢阁下。”
那尾巴尖嗖的一下从依兰手中溜走,莫里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声音再次传来,凶巴巴的:“睡觉。”
依兰嘴角弯了弯。
入夜
啪——!
审讯室大灯日以继夜地照在莫里身上,数不清的人在他面前来来回回,问的都是同一句话:
“你究竟杀没杀他?!”
“我杀了!”
“你究竟杀没杀他?!”
“我杀了!”
“我杀了!”
深深地不甘将莫里困在无限循环的梦魇中,一遍一遍凌迟他的伤痛,就像将他反复按在冰冷的水中,无尽的窒息,不得解脱。-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突然,审讯室的大门再次打开,莫里已经麻木到没有力气关注来者是谁,却听到一声埋藏在心底的温柔声线:
莫里想;就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才活不长久。
“你瞎说什么呢,我不是你杀的。”那个声音说。
倏然之间,所有场景的被一股黑暗吸走,莫里甚至没来得及抬头看看来者的模样。
他混沌的眼里泛出一点光亮。
对!人不是他杀的!
对!
“我没杀他!”
一道清冷震惊的声音立刻反问:“谁?!”
他下意识反驳:“不,我杀了他。”
莫里才认识到梦已经醒了,他刚刚那句竟然下意识说了出来。
一睁开眼睛,依兰坐在他身边,他背后的月光皎洁明亮,绸缎一样的银丝落在莫里脸侧,是一股令人安稳的淡香。
或许是白天的场景勾起他的回忆,加上止疼药也盖不住的隐痛,从感官和记忆一起把莫里拉回了过去。
依兰垂眸静静地看着他,神色不悲不喜,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他可能觉得,是自己杀了加默文,午夜梦回时愧疚上心头,才承认了真相。
莫里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活的挺失败的,背着不止一条纠缠不清的人命,有苦说不出。
莫里抓住依兰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望着他:“我好疼,下次能不能一次吃四片。”
依兰第一次见到堪称脆弱的莫里,就像一片包裹着糖衣的苦药,让他也不敢细品。
“阁下,止疼药吃太多,会变傻。”依兰一板一眼说道。
莫里起身靠在依兰的肩膀上像一只脆弱的小狗似的,用脑袋蹭来蹭去,蹭的依兰脖子痒痒的,睡衣衣领乱糟糟地敞开。
莫里抱紧依兰,一边蹭一边情不自禁叫道:“老婆。”
依兰顿了顿:“阁下,我叫依兰。”
莫里一愣,恍恍惚惚地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处,他固执地说道:“就是我老婆。”
管他怎么结的婚,结了就是老婆。
依兰虽然不认识老婆,但也应了:“嗯。”
莫里笑笑,又叫了一声:“老婆。”
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