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皇点了点头,道:“老二说你品行不端,你有什么想说的?”
沈识心中暗骂不要脸,二皇子赤裸裸的污蔑,说他武成王府贪墨军饷,却被你说成是品行不端?
脸上却更加委屈:“陛下明鉴,臣不知道二皇子为何如此说,但其中一定有误会。,p^f′x·s¨s¨..c*o¨m?”
“臣回京之后数次历经生死,险死还生,若非陛下天威护佑,怕是已经死了好几次了,根本没有机会往返烟花之地啊!”
在场大部分官员,只知道沈识夜闯寝殿,并不知道沈识先后两次遭遇生死。
闻言都是惊疑不定,不知沈识所言真假。
“至于举办茶宴一事,臣也是为了缓和与使团的关系。为此,王府上下东拼西凑,省吃俭用才勉强凑足了银子。”
“即便如此,茶宴也是一切从简,实际花费并不多,就连接待客人的丫鬟,都是臣找人借的。”
沈识声情并茂,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甚至几欲从轮椅上跌下。
站在最前面一排的沈千钧,虽然没有回头,但光听声音,嘴角就差点忍不住抽搐。
这小子,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演得太过了吧?在自己面前,这小子可是没怎么样啊。
眼看议事的节奏被打乱,萧怀璋连忙站了出来。
“禀陛下,这第二件事,就是武成王世子破坏和谈之事,似乎……”
破坏和谈?
正满脸尴尬的御史大夫潘博,感觉自己再次抓到了机会。_l!o*v!e*y!u?e¨d?u.._n!e.t¨
“陛下,臣要参武成王父子!”
“武成王劳苦功高,你要参他?”晟皇双眼微眯,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发而出。
“臣,参的就是武成王。”
潘博语气无比确定。
晟皇都要气笑了,朕几天不上朝,不就是懒得听你们扯皮。
结果朕都安排好了,你们一个个的非要给朕捣乱?
好,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晟皇强忍着怒意:“那朕就听一听,你想怎么参武成王父子。”
潘博立刻来了精神,抖了抖袖子,道:“第一,臣要参武成王为一己之私,擅离前线,此为不忠。”
“第二,临安国携诚意而来,武成王世子却夜闯慧宁郡主寝殿,毁慧宁郡主清白,此为不义。”
“第三,国朝与临安和谈因此被破坏,陷边境百姓于水深火热,此为不仁。”
“第四,武成王父子素来不睦,此为不孝。”
“故,武成王父子品行不端,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陛下应当重惩,而非委以重任。_a-i/l+e·x^i?a*o~s_h`u_o~.\c¢o?m′”
潘博越说思路越清晰,语速也越快,一众朝臣却越听越心惊,目光不由看向沈千钧的同时,也在观察晟皇的脸色。
夏朝重礼,哪怕如今夏朝覆灭,诸国对忠孝之事也看得极重。
潘博以此为由,弹劾沈识父子,可谓诛心之言。
不仅如此,这番话说出来,同样是在指责晟皇识人不明,失察误用。
果然,这番话一说完,不仅武成王满脸冰冷的转过了身,就连晟皇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潘博这番话,可是说到了二皇子心坎儿里。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与三皇子今早的对话,三皇子明嘲暗讽他被人抢了准皇子妃,丢尽皇家颜面。
虽然知道三皇子是在挑拨,可如此大辱,他怎能不怒。
无尽的屈辱促使下,连忙就要附和潘博。只是刚要有所动作,却被晟皇一个冰冷的眼神,止住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武成王,有人说朕用人不明,你不解释一下?”晟皇冰冷的声音在大殿回荡。
潘博正满腔慷慨,颇有种气吞山河之意,闻言顿时浑身一颤,跪倒在地。
“陛下明鉴,微臣绝无指责陛下的意思。微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潘博浑身抖如筛糠,晟皇却并未理会。
“臣,奉召回京,今特将虎符完好归还,今后陛下但有驱使,末将定当一如既往,万死不辞。”
沈千钧从怀中取出虎符,上前一步,双手将之高高托起,声音如虹。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他们同样疑惑武成王为何会忽然出现在京城。
此时见到武成王交还虎符,再听到这番话,哪怕再迟钝,也已经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