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
那人仍然吓个半死,摔倒在地上。——这刹那的迟疑和强行偏移,给了警卫绝佳的机会。“上!”一声令下,数名训练有素的警卫立刻扑上,将特制的合金拘束带套上狼颈、四肢和腰腹。滋的一声,特研的拘束带瞬间收紧,深深陷入浓密的毛发中,强大的力量强行压制着它每一寸反抗的肌肉。还有一名士兵猛地将萧见信拉了过去,塞入了士兵们组成的人墙后,医生们就在那等着他。萧见信看见了虞初魉,而他虽然面色凝重,但似乎并不惊讶。萧见立刻扯住虞初魉的衣领,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不受控制?你知道什么!?”“冷静点萧先生,我们是在救你,这是突发事件,与我们无关。”虞初魉摁住他的手,看向倒在地上的旦增,扫视一番黑狼急促的呼吸和暴躁高亢的吼叫,眯起双眼,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旦增先生上次不受控制的狼化还是一年多前,是因为生命体征过低触发的……很遗憾,我们对他这次的意外失控没有预料,可能是这次的刺激的确太强烈导致他……”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呜吼——!”萧见信扭头看去,旦增正爪子疯狂地抓挠着拘束带和身下的床垫,碎片纷飞,它试图扭头撕咬靠近的警卫,但颈部的拘束带让它只能徒劳地甩动头颅。视线落在萧见信身上,疯狂抽打的尾巴将旁边的医疗仪器扫飞出去,砸在墙上爆出电火花,还打伤了几个士兵。这只野兽,身为苏南基地的战神,即使是硬抗五支秒倒老虎的镇静剂,全身拘束带,还能伤人。令人不禁倒吸冷气,不难想象它火气全开有多么恐怖。“加大镇静剂量。”指挥官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惊悸。一支粗大的针管猛地刺入黑狼紧绷的颈侧肌肉,更大剂量的强效镇静剂被迅速推入。“呜……”那惊天动地的咆哮瞬间变成了无力的呜咽。挣扎的幅度肉眼可见地变小,如同被抽走了脊梁。覆盖着浓密黑毛的强健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瘫软。黄绿色的竖瞳中,狂暴的凶光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迷茫和涣散。很快,不到十秒,它巨大的头颅沉重地垂下,鼻尖触到了地面。,w?d-s-h,u`c^h·e.n·g,.\c¢o/m~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它的喉咙深处似乎又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呜咽,那双即将闭合的兽瞳,最后努力地转向萧见信的方向,瞳孔深处挣扎着闪烁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病房里一片狼藉,弥漫着浓烈的野兽气息、血腥味和药剂的味道。“旦增!”萧见信往前钻进包围圈去看看旦增的情况,被士兵们抓住了,还没说上一句话,颈侧忽然一疼,冰凉的液体注入。萧见信浑身一软,瞬间便倒了下去,被身旁早有准备的士兵接住。虞初魉看向昏迷过去的瘦弱青年,颔首道:“去报告苏总,治疗应该是完成了。但是——”“旦增先生他,似乎进入发情期了。”萧见信早就知道了,不然旦增怎么敢不听命令。但可惜,他不是不想跑,而是现在根本无法动弹。他的挣扎在这只肩高一米七八还浑身肌肉的狼身上就像宝宝的笑话。“旦增,清醒点!是我!”萧见信抓住他巨大的狼爪,心惊胆战,忍着窒息感和不适喊。听见声音,那巨大的头颅靠近他,湿润冰冷的鼻尖蹭过他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笨拙而急切的依恋,但随即又被狂暴的焦躁取代。头颅低垂,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急促鼻息喷在萧见信颈侧,利齿就在他脆弱的颈动脉旁开合,并非撕咬猎杀,而是——叼住了他的病服衣领,抬起头来。但他现在“吼!”被拒绝的黑狼朝他怒吼。萧见信赶紧止住动作。不过,它看起来暴躁,却并没有给萧见信带来什么伤害。萧见信紧张地尝试性地抬手触碰他的鼻子。此时——“砰!”又是一枪,击中旦增的后腿。旦增瞬间身形猛烈晃了晃,呼吸都衰弱了几分。门口的人见状开始缓慢靠近,“目标行动力明显降低,准备抓捕——”它强撑着无力感朝门口低吼,尾巴扬起一甩,砰的一声将一块瓷砖直接砸裂开。门口的士兵立刻停下了动作,而它继续焦躁地甩动头颅,发出呜咽般的低吼,似乎在对抗体内迅速蔓延的麻痹感,也像是在催促身下的人,爪子在他胸口不安地抓挠,柔软病号服瞬间撕裂开几道口子,留下浅浅的血痕——这并非刻意的伤害,更像是巨兽在极度混乱和药力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