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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多余的人和仪器都被清走了,只留下连接旦增身体核心生命体征的传感器线路,数据线蜿蜒着通向隔壁的观察室。厚重的窗帘拉上了一半,室内光线昏暗而私密,只有仪器屏幕幽幽的冷光映照着两张病床——旦增躺在其中一张上,另一张空着,被临时移到了旁边。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
萧见信穿着基地提供的柔软病号服,布料轻薄。他正仔细检查着虞初魉团队留下的东西——一小瓶透明的凝胶,以及两个安全套。
在离开前虞初魉再三强调:
“接触面积非常重要,不要各自为战,拥抱的姿势就非常好……”
萧见信没有别的反应,他已经冷静下来,动作利落,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专注。
这种刻意为之的专业姿态,是他为自己和旦增构筑的一道心理防线。
“旦增,”萧见信的声音在仪器轰鸣的间隙响起, 他拿起那瓶润滑液,看向旦增,“准备好了吗?”
回头一看,旦增裸露的领口处,绷带将上半身缠得只剩下左胸膛,边缘处泛紫。
萧见信深吸一口气,拧开瓶盖。他没有丝毫犹豫,几乎立刻就探手掀开旦增病号服的下摆,露出结实紧绷的小腹。
旦增的身体猛地一僵,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石。
还没开始动,旦增摁住了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包裹住使得他动弹不得,当他困惑地抬头时,旦增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桑格,过来,不然我不好【和谐】。”
隔壁观察室。
巨大的屏幕上,代表着旦增生命体征的波形图正剧烈地波动着。
心率飙升。
血压升高。
肾上腺素相关的指标急剧上升。
“开始了。” 一个医生忍不住低声道。
虞初魉紧盯着屏幕,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掠过一丝担忧:“火毒…没那么简单。”
病房内。
两人的额头已经溢出了汗水。
……很奇异,并不赖。
旦增的下巴压在他的脑袋上,喘息喷洒在他的发旋,萧见信能通过他的颤抖和喘息的轻重明显地了解到哪里让他最开心。
但旦增他……他只会那一套,让萧见信很是憋屈。
“旦增,” 萧见信的声音低沉下去,“【和谐】,【和谐】……”
旦增的目光死死锁在萧见信脸上,那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瞳孔边缘又有细微的金色流转。他喉咙动了动,发出一声沙哑的:“…嗯。”
他听话地按照对方说的做。
萧见信忽然一颤,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喘息从他齿缝间挤出。
与此同时,隔壁屏幕上——
正常浮动的波形图突然像是被人提起,猛地向上冲了一个高峰。
代表神经兴奋性的指标几乎爆表。
男医生们齐齐喔了一声。
……还以为要磨磨蹭蹭很久,意外地有效且快速啊……
“毒素活性同步上升,还在可控阈值内。” 监测医生紧张地报告。
虞初魉眼神凝重:“继续观察,随时准备麻醉。”
回到病房内——
萧见信正呼吸着,一抬头就发现,旦增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手上,他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死死地钉在了自己的脸上、脖子上。
萧见信被他看得心头一凛,那“会被吃掉”的错觉再次浮现,他猛地偏过头,手下失了一丝力道。
“呃……”旦增发出闷声。
屏幕上的数据又往上蹭了一节,医生们感觉形势一片大好。
虞初魉却紧盯着毒素检测的屏幕,凝眉不展。
然而,病房内的变故更快。
快到临界值了,旦增居然还记得最后一个环节,压住提醒他道:“萧…桑格,张嘴。”
萧见信仰头,眼前一黑,一大块阴影迫不及待地扑下来。
“…嗯。”一接触,萧见信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心里走了走神。
舌头好厚……
他明显地感受到了紧贴自己的肌肤正在急速升温,耳边的喘息也越发急促。眼下的肌肉正在快速起伏,脖颈爆起青筋看来十分可怖,但那皮下血管里的狰狞紫色正在快速消退中,不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萧见信一喜。
起作用了?
旦增已经将脑袋深深埋在他颈窝处,甚至张开了嘴,隔着衣服咬他的肩膀。
但萧见信也无暇顾及。
“呼呃——”
就在抵达的那一瞬间,他将前额狠狠抵在旦增的胸口,猛地闭上眼,绷着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