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信,“你跑不掉了。”
说完,秦奉先起身,从沙发上拾起了自己的包,从阮俊驰身旁走过。
萧见信躺了一会儿,疼得肩头快要麻木了。
这疼痛和一刀劈下来不一样。
好歹旦增手起刀落,秦奉先硬生生抠开伤口……这简直就是虐待。
但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吧。
萧见信最后喘了几口气,等力气恢复了一些,扶着半边肩膀,费劲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感觉半边身子几乎废了,疼得脸都开始发麻。
金光已经照进了屋内,萧见信低头就能看见室内光景。他拉上拉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阮俊驰单手托着猫,站在门口,盯着他冒着汗的额头和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呃、你还好吗?刚刚江给在……给你疗伤?”
萧见信闷声不吭,摇头往外走,想了想,还是微微侧头说了一句:“早餐,他不吃能给我吗?”
阮俊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没说什么,他将猫放在肩上,从衣兜里掏出了个面包扔给了他。
然后又跑出去喊秦奉先,“早餐!”
秦奉先接过,一手捏住,撕开了包装,边吃边走。
萧见信单手接住后,有些晃悠地跟在了两人后面。
只要他稍微离得远一些,锁链就会被突然扯起,冷不丁一个踉跄,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
阮俊驰嘶了一声,心里暗道,这是在搞什么?是我不该了解的私人领域吗?
下楼就是街道,萧见信扫视着,果然已经没有人了。
苏华盛他们肯定已经撤离了。
街道尽头唯有钻出地面的巨大树根和残破的楼层。
眨了眨眼,萧见信收回了目光,双手揣进兜里,跟随着秦奉先的步伐,三人朝着反方向而去。
目的地是北方基地。
……
飞鸟在远处的天空盘旋,阳光烘烤着大地,十分炙热。
秦奉先开着车,沉默无声。
阮俊驰和萧见信坐在后座,小猫窝在他们俩的大腿之间呼呼大睡。
这辆车是随便从路边找来的,所以玻璃被砸碎了。出门前他们也搜罗搬来了不少东西放在后备箱里。
这趟旅途应该不会很短。
北方基地的位置他听虞初魉说了几句,似乎是那队军队的人带来的消息,所幸那个时候记下来了位置和经纬度,车上也有地图。
不过目前这个情况,去到那里或许要半个月甚至更久。
萧见信沉默地看着外面的风景,肩头隐隐约约的疼痛让他不由得思索起了自己的未来。
感觉一眼望到头了——被秦奉先虐待的日常。
有点绝望……
他扫了秦奉先一眼。
现如今秦奉先露脸也没事了,为什么还要戴上面具呢?
因为戴上了面具,早上那样萧见信没有看见秦奉先是何种表情。
想必也是像以往的人一样,看见他痛苦受虐,眼里都是藏起来却还是偷偷泄露的爽快、漠然和恶意。
只不过秦奉先不会藏。
这样也好,萧见信也不愿意从那样的角度直面秦奉先的恨和恶意。
正打量着秦奉先的背影,他忽然微微侧过头,似乎是看了一眼后视镜。
萧见信立刻收回目光。
阮俊驰凑过来,萧见信立刻躲开,对方哎了一声,道:“问你件事儿。”
萧见信觉得他有点过于自来熟了,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实在不想靠近才认识了两天的人。
但在这趟三人的旅途中,他至少得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萧见信要讨好他,或者说拉拢。萧见信一眼就知道,这人属于二愣子,获得这种人的好感还是轻而易举的,这样他好歹能过得好一点。
于是萧见信凑了过去。
阮俊驰举起手挡住自己的嘴,小声问:“你们认识对吧,你是江给的什么人?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有过节。不好说,你去问他。”萧见信不想过多去讨论这个问题。
阮俊驰讪讪哦了一声,默默坐了回去,没过一会儿又开始搭话:“你几岁了?”
“二十五。”
“什么?”阮俊驰一顿,而后瞪大了眼睛,略显震惊地扫了萧见信一眼,“你比江给大,你…是江给的哥哥?”
解释起来很麻烦,萧见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