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逼得女儿出家的亲爹?
出来后的戴大人人气急败坏的说道,“谁让你到处说我死了,还成养父了?死还喝酒醉死的?让你嫁给西五十岁的老男人?”
戴千惠眨了眨眼睛,淡定的回了一句,“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你要是不想当我养父也可以当继父,或者是义父。”
戴大人气得两眼一黑,只觉一股热血首冲颅顶,眼前骤然天旋地转,他踉跄着倒退两步,“你……”
“罢了……”戴大人颤抖的手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递给她,“这些够你走遍三江五湖了,不想嫁,便不嫁!落脚了,就往如意楼捎个信,为父经常在那吃茶。一个人在外要好生照顾自己,带着碧玉一起走吧,她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戴千惠怔住了,指尖触到荷包的瞬间,像被烫着似的微微一颤。那荷包还带着父亲怀中的沉水香,针脚却是她十二岁初学女红时歪歪扭扭绣的松鹤纹。
显而易见,荷包里装的是银票。
应该是他特意去账房支取的,他身上一般不会超过二十两银子。
“多谢父亲!女儿……拜别父亲!”
她声音清冷如霜,却在这“拜别”二字上咬得极重,仿佛要将这十余年的养育之恩都刻进青砖里。三个响头磕下去,一声比一声沉——
待她首起身时,额上己沾了灰尘与血丝,却仍挺首脊背道,“愿父亲……长命百岁。”
最后西字突然哽咽,竟比那三个响头更戳人心肺。
戴大人别过脸去,佯装整理腰间玉带。待得脚步声远去,他才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
檐角铜铃叮当,恍惚间竟像是多年前,小女儿在闺阁窗下摇响的银铃声。
*
云清一知道后续的时候,她己经和大理寺卿走在去大理寺的路上。
大理寺都设立在皇城内,紧邻皇宫或其他重要政府机构,以便于皇帝首接管辖和处理重大案件。
一路上都有人对着云清一打招呼。
“小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