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形势:“秦修在里面藏了东西。”
“东西?这整个疏槐山的灵脉都被污染了,他能藏什么?”话音刚落,灵昭的心口忽地传来一阵重压,激得她胸口闷痛,喉间登时涌上腥甜。她直觉里面有危险,眉头轻蹙:“不管是什么,既然敢攻击我,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当机立断抽剑出鞘,一剑挥向仙阁。一道裹挟着荧蓝光芒的剑气顿时刺向仙阁,只听“轰隆!”一声爆响,这道法环应声而碎!***“吱呀”一声,仙阁大殿的沉重木门缓缓敞开。稀薄的月光之下,仍看不清大殿内中是什么景象,只有无数细微的浮尘在光柱中飞舞。“我们进去看看,这个秦修到底在弄什么玄虚。”灵昭提着剑迈步进去,鬓发间的滴水玉簪随动作轻轻摇晃,连发丝都满是高傲。明含章的目光落在她遍布月光的肩头,暗暗心疼。她抽剑的动作不带任何犹豫,似乎早已习惯了万事冲在前头,究竟得经历过什么,吃过多少苦才会培养出这种潜意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自腰间抽出阴阳折扇,跟了上去。大殿之中并没有什么异常,二人在殿中走了一遭,除却气息尤其腐败难闻之外,倒并没有发现任何隐秘。_j!i′n*g·w,u′x·s+w~.¨c_o,m*他们一直往大殿深处走去,绕过一处灯柱,眼前所见,乃是重重轻纱帷幔。灵昭走在前头,刚擡手拨开了那纱幔,忽地一顿,当即退后一步,捂住明含章的双眼,低声道:“这秦仪掌教竟还是个贪图享乐的,堂堂一座仙阁,竟布置成这副模样。这上面都绣了些什么呀。”她的手心轻轻地覆在他的眉头和鼻梁上,若即若离。明含章猝不及防地停下脚步,才免得忽然转身的她撞进自己怀中。还未反应过来,一只白皙纤长的手又伸了过来,他下意识地阖上双眼。她似乎是看到什么东西,吓了一跳。那一瞬间有失风度了,贴得极尽,连手腕堪堪从他唇边滑过。灵昭另一只手抓住明含章的手腕,拉着他穿过这层层帷幔,避过那道巨大屏风,口中嫌弃道:“这秦修身为一门的掌教,竟公然在仙阁大殿挂这种屏风,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败类!”明含章有些茫然地听她在那里抱怨,却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痒,她的袖口拂在面上,腕间金环玉镯相击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声一声,极为清脆。他甚至配合地微微低了下头,鼻端却嗅到了她袖口处淡淡的清香。灵昭一边心里怒骂,一边贴心地捂着明含章的双眼,将他拉出了后殿。殿外月色朦胧,几株参天蔽日的古槐树围绕着一处清池。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恶心的情绪,才放下了手。微风轻吹,明含章睁开双眼,就见她脸上尽是厌恶的神色,再结合她先前的反应,心里也大概猜出那屏风上绣着什么。灵昭跳下后殿的石阶,站在遍洒月光的空地上舒了一口气:“这道阵法破坏之后,秦修大概需要多久能过来?”明含章估计了一下三仙台到这里的路程:“以他的修为,御剑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有一炷香的时间用来等待。灵昭最不耐烦等待,前世、今生皆是如此。她极轻地叹了一声,转身见古槐树下种满了花草,便提着裙角走过去闻花香。 明含章眉心微蹙,首先用心神感知,确定那片浓荫中并没有危险,才放心地望着那道清瘦的身影渐渐没入槐树下的阴影中。花影摇曳,她弯下身子去嗅那花香。人在动,树影也在变幻,鬓发拂在白皙的侧脸,发梢勾住了唇边那一抹微笑,月光筛过树梢,映照在她一双平和的眉目之中。然而灵昭闻着花香,心中却在喃喃:多好的一丛白山茶,若用心养护,必定是如冰如雪、又如朝露的美人花。却不幸生在这藏污纳垢的秦仪掌教门下,枯萎成这个样子。若山茶有灵,想必也要骂一声晦气。她琢磨着几个法子,看能不能将这几株山茶移往山下。思索着直起身子,刚一转头,就见明含章立在水池的另一端,手中持着那柄折扇,正擡头观察夜空的法阵。她于是提着裙子小跑过去,笑着唤道:“明府主。”明含章见她眉目间都是掩不住的得意,就知晓她又在动什么心思了。他轻轻“嗯”了一声。“上次在锁寒林,你是用这柄折扇将那株大榕树连根拔起的吧?”灵昭笑了笑,“现在还能不能请这柄阴阳扇出手?”明含章道:“可以。”说着便将折扇递给了她。灵昭瞧着躺在他掌心的阴阳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的本意是请明含章亲自出手,将这几株山茶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