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作为总教走马上任的第一天肯定不能迟到。
他向来信奉以身作则,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跟自己的士兵一起,冲在第一线,训练肯定也不例外。哪怕这会身上还没有好的利索,可是霍征已经整齐待发地进了训练场。跟昨天那种鸦雀无声的场景不一样,一走进训练场,震天的呼声传来:“总教好!”霍征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了最前方。哪怕是昨日受了伤的士兵,今天依旧如约站在了训练场,没有一个退缩了。霍征满意的同时,这些个向导内心也是震惊的。昨天总教受了多少伤,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跟个血人也差不多了,原本以为需要休养个几天,但是看着站在最前面这个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的少年。众人都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他们都是崇尚实力的,实力超群又极为优秀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心服口服呢?霍征非常满意地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中午吃午饭的时候,霍征跟着这些个士兵一起去了食堂,刚落座,对面就坐下了一个人。闻远跟所有人吃的一样,也是食堂里的饭菜。 霍征面色没有一丝变化,极为淡然地问道:“昨天是你帮我包扎的?”闻远:“嗯。”霍征:果然被他猜对了。他一想到自己被这人给剥了衣服,一点一点地触碰过去,哪怕是为了包扎,但就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他极力地控制着面上的表情,微微一笑:“谢谢了。”闻远:“应该的。”霍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今天这人怎么不怼他了,而且看起来还有些怪怪的,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没帮他撑腰,导致他受伤,所以心虚了吗?这也不可能啊,就闻远这个厚脸皮,心虚这词压根就不适合他。他正出神呢,对面的人已经将他盘子里尚未动过的饭菜夹了一半给他,然后将他盘中不喜欢的饭菜给夹了过去,一声不吭。这态度……太奇怪了。要不是霍征确定他们两人之间没发生什么,他都要怀疑这个举动是为了掩饰某种做错事情的表现了。霍征:“你对我的饮食习惯倒是记得清楚。”闻远手微微一顿:“记性好。”霍征跟他说话,可是就不见这人擡头看他。周围的士兵或多或少都将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八卦这种东西,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大家感兴趣的,更不用说元帅的八卦,谁不喜欢看呢。元帅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从来都没有跟哪个向导接触过,甚至连精神力安抚都未曾有人给他做过,现在突然空降了这么一个向导,还是元帅钦点的,这怎么能不让人多想呢。更不用说,元帅现在还坐在了总教的对面。关键是,夹菜这个动作,做的也太自然了,不是亲密的人,谁会做这样的动作。远远地瞧着他们两个人那模样,倒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不少人都低低地讨论着,这些话或多或少地传进他们两人的耳朵。没办法,精神力太高,这种动静想听不见也难。霍征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不管别人怎么猜测,只要没人问到他跟前,他都是不在乎的。只是不知道闻远怎么想,对于他们的婚姻状态,这个人向来是想要保密的。霍征擡头看了一眼闻远,总觉得今天这个男人诡异的很。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太乖了。这三个字用在别人身上还说的通,用在闻远身上未免显得不可思议。可是霍征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词。太乖了。霍征吃完,放下筷子,奇怪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回事?”闻远哪怕是吃饭的时候,背脊都是挺直的,动作虽然快,但是却有极为优雅,配着这幅相貌,还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他慢慢地擡起头,问道:“怎么了?”霍征:“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闻远:“我平时也这样。”霍征脸上写着两个大字:放屁!对着别人的时候,或许话少,但是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这人可能说了。闻远直到吃完,这才问道:“身上的伤都好了吗?其实今天休息一天也没有关系的。”霍征:“好的差不多了,昨天答应他们会在训练场出现,总不能食言,要想让别人信服你,守诺很重要。”闻远:“嗯,你说的对。”又来了,这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闻远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按照以往他的态度,指不定会回一句:我还用你来教?绝对不是这个什么见鬼的“你说的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