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珮瑜的一滴泪从脸颊滑落,眼含泪水,嘴上却笑着说:“爸,你放心,是您女儿的他跑不了,不是您女儿的也强求不来。¢卡+卡-小?说·网` _首^发+”
这下老两口都摸不着头脑了。
“女儿啊,你到底啥意思啊,你跟那男孩子……”周予蘅关切地问道。
“哎呀,妈,爸,你们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有饭吃吗,我都饿死了。”梁珮瑜撒着娇说。
“当然有啊,妈妈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鱼,我去给你盛。”
“珮瑜啊,爸爸不怕你找个农村孩子当对象,或者是以后的丈夫,只要那个人踏实,心地善良就行,爸爸可不希望你是见利忘义的人,更不希望你是始乱终弃的人。”
周予蘅走了之后,梁华征又苦口婆心地说道。
“哎呀爸,您说的啥话呀,我可是您的女儿,不是儿子,什么叫始乱终弃啊,太难听了。”
“男的女的都一样用,总之,就是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为了回城就抛弃人家。”
“我知道啦,知道啦。”梁珮瑜撒着娇把梁华征给打发走了。
正月转眼间已过完,农历二月份,冰雪开始消融,大地逐渐迎来了复苏。
小皮沟又迎来了新的一个生产周期,按照年前给各生产大队下达的生产任务,今年的任务要比去年增长是个百分点。
可那是年前定的,过年期间经历了一场百年不遇的鼠患,很多生产队的种子都被霍霍干净了,今年别说提高生产量了,恐怕连达标都困难。
但是这个计划已经层层报上去,为了一小部分村庄而调整整体战略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上级要求这些受了灾的生产大队必须咬牙克服困难,坚决完成既定任务指标。
其实小皮沟基本没受到影响,但大家的生产积极性依然提不起来。
要求大家每天到大队部出工,筛选种子,修缮农具等工作,可是一个个的要么磨洋工,要么就姗姗来迟。,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也许是刚过完年的原因,亦或者是还没有从鼠患的阴影中走出来,大家始终是提不起劲头。
“孙队长,这都快晌午了,怎么大家还不来啊,是不是睡过头了?这么下去,等土地化冻了,咱的肥料还没晒好,耽误了播种可不能怨我们哈。”
还没有返城的几位知青把铁锨杵在地上,一只脚踩着铁锨,另一只脚蹬着地,下巴顶在铁锨把上,懒洋洋地撅着屁股晒着太阳。
这就是集体劳动的弊端,人不齐,就不开工,一直这么干耗着。
“什么睡过头了,分明就是不想出来干活,他们要是全都像你们几个似的,那咱生产队的积极性得多高涨啊。”
“那是,别的咱不敢说,这要是论工作积极性,我们几个绝对值得您信任。”其中一名知青笑呵呵地说。
“好,就冲你这句话,这下一批返城名额指定有你们。”
“真的吗?孙队长,您是不是又有新的消息了?”
孙奎民说:“要是有了我能跟你们保密吗?放心吧,再有名额的话我一定推荐你们几个。”
“谢谢孙队长!”
“谢谢孙队长!”
……
知青们这下积极性更高昂了,不等村民来,他们几个就已经开始干得热火朝天起来。
一旁的伯小今听了后心中顿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等孙奎民交代完工作后,伯小今拉着他就来到大队部,问道:“孙队长,咋回事,乡亲们积极性不高啊?”
孙奎民说:“唉,每年都是如此,平时看着挺好,可是一到干活了就开始磨洋工,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吧。”
“我知道根本原因是什么。”伯小今说。`d?u!y?u-e!d~u?.·c\o/m′
孙奎民慢悠悠地拿出烟袋锅子,缓缓给自己装上烟沫,一边点燃一边说:“我也知道,可是光知道有啥用。”
“既然知道了病根,那就对症下药就是了,怎么能没用呢。”
“咋治?”孙奎民吧嗒了几口,吐出浊烟,问道。
“孙队长,我问你,要是乡亲们给自己家的自留地干活,他们还会磨洋工吗?”
“要是给自留地干活,他们一个个地比谁都勤快,可是咱们现在没有自留地了。”
“所以这就是我要跟您商量的事情。”伯小今神秘一笑,说道。
孙奎民瞪着眼,猛地吸了一大口烟,整张脸都淹没在烟雾中。
“你的意思是再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