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挽回的错误,这可是要掉一大批脑袋的,您得好好查查才是。”
“我知道了,彦明,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一定会还给龙山人民一个公道。”
“好的贺叔叔,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挂断电话后吴彦明就直奔派出所而去。
另一边梁珮瑜从小皮沟出来后步行着一路朝着龙山公社走走跑跑,哪怕累得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酸的都快站不住脚了,可还依然咬牙坚持着。
路上虽然没有很厚的积雪,只有一层薄薄的冰碴面。
她走走停停,累得脚下开始拌蒜,一个趔趄就让她摔倒在地上,坚硬的地面磕在上面哪怕是穿着棉衣棉裤也能感觉到生疼。
梁珮瑜哪经历过这种苦难,就算是在村里插队干农活她也没像现在这么无助过。
举目望向四周,空无一人,绝望、酸楚、掺杂着其他各种情绪,梁珮瑜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就在她坐在地上满身冰碴雪渍地痛哭流涕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汽车鸣笛声,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是一辆军用卡车,正缓缓地在她旁边停下来,紧接着下来两名战士,小跑着过来搀扶起她,关切地问道:“老乡,你没事吧?”
梁珮瑜用袖子擦了下眼泪,说:“我没事,谢谢你们,你们是……”
“我们是33795部队的,我们俩是后勤部的战士,刚从上面拉了些物资准备回部队,刚好碰见你,你怎么一个人啊,打算去哪,我们送你一程吧。”
其中一名小战士热情地说道。
梁珮瑜听到这个番号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再次问道:“你们部队是不是驻扎在六门山一带?”
两名战士听了后立马警觉起来,两只手不自觉地也开始摸向武装带,那里有手枪,因为刚才比较着急下来救人,所以没来得及带长枪。
梁珮瑜见状,赶紧解释道:“你们别紧张,我跟你们部队的王团长有点渊源,所以就随口问了句。”
这时另一名战士警惕地问道:“你认识王团长?那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王延华。”
两名战士对视一眼,随后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梁珮瑜一听他们这么问,旋即明白她是说对了,于是突然又有了新的打算,说道:“我们家和王团长是世交,你们能带我去见王团长吗?”
“不行,军事重地,老百姓是不能随意进出的,你要去哪,我们还是把你送到目的地吧。”
“你们到时候可以给王团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只要说梁珮瑜要见他,他肯定会见我的。”
两名战士彼此又看了一眼对方,显然是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年龄稍微大一点的战士说:
“那好吧,我可以先带你到部队,如果团长不见你,你就只能自己走了,我们不会再送你回来的。”
“你放心,我不会麻烦你们的。”
梁珮瑜上了卡车,瞬间感觉到暖和了很多,汽车一声轰鸣,绝尘而去。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他们到了部队所在地,在大院门口把她放下,由门口的哨兵看着她,其中一名战士去给团长办公室打电话确认。
片刻后,那名战士小跑着回来了,这次连称呼都不一样了,显得十分恭敬,说道:“你好同志,团长马上派人来接你,你在这等一下吧。”
说完后还朝他毕恭毕敬地敬了一个军礼,梁珮瑜微微一笑,表示回礼,随后两名战士又重新登车,然后直接进了大院。
留下梁珮瑜站在警戒线以外,焦急地往里张望。
大约两三分钟左右,一名卫兵急速跑来,在确认完梁珮瑜的身份后,高兴地把她领进了大院里。
在团长办公室里,梁珮瑜端坐在沙发上,卫兵给上了水,说:“您在这先坐一会吧,团长在作战室,一会就来。”
说完后就离开了办公室,梁珮瑜随后起身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屋内暖气热烘烘的,没有丝毫凉意,如春天般温暖。
茶几上还有刚送来的水果和点心,这种温馨舒适的环境她得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就在她将要陷入惆怅中时,办公室门缓缓被推开,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手里拿着军棉帽,身上披着呢子军大衣,满脸兴奋地出现在门口。
“是珮瑜吧?”
男人说话声音很忠厚,而且充满了关切之声。
梁珮瑜猛然回头,看到两鬓头发已经泛白的王延华时,不禁愣一下,随后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往下流。
“王叔叔!”梁珮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