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他们想来就来吧。”
“不是,钟主任,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您。”
伯小今只好把他听到的那些事情一一跟钟文光说了一遍。
听完伯小今的话后,钟文光沉默了,一双大手覆盖在铺着白色沙发巾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
好像陷入了思索中。
伯小今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一会肯定会有人来请您出去一趟,目的就是想让您亲眼目睹这一切。
然后他们会以此来要挟您,而您为了保护儿子,肯定会受制于他们,从此成为他们的工具。”
钟文光依然没有说话,面色凝重,布满了寒霜,伯小今甚至都有些后悔告诉他这些了,这要是他杀我灭口可咋办?
为了儿子不得不成为他们的棋子,而伯小今是唯一的外人知情人,不杀他灭口怎能替他们做事?
果然,就在办公室内陷入沉寂时,刘传德突然敲门进来了,说:“钟主任,走,带你去个地方。”
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突然看见有人在,于是又赶紧说道:“呦,有客人在呐,没事,我等你一会。”
刘传德是见过伯小今一面的,只不过当时人太多,而且他的身份地位也不配让公社副主任记住。
所以刘传德并没有认出伯小今来。
钟文光看了看手表,假装不知情,说道:“哎呦,这都快下班了,小同志,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我一定会重视的,那咱今天就先到这,改天再聊。”
“可是……钟主任……”
钟文光朝他一抬手,制止他继续说话,转而问向刘传德,“对了,你说要带我去哪?”
刘传德回道:“先保密,等到了就知道了,我保证会让您惊喜。”
“呵呵,老刘,我还不知道个你?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说的恐怕不是惊喜,是惊吓吧,我得赶紧回家,今天我媳妇特意做了好吃的,我得赶紧回家吃饭,我就不陪你了。”
“哎别呀,老钟,吃饭不急于一时嘛,等看完了再吃也行呀,我那有好酒,晚上我再弄点好菜,走,走嘛。”刘传德说着就要上来拉他。
钟文光则坚持不去,没办法,刘传德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钟文光冷哼一声,说:“妈的,都是千年狐狸精,玩什么聊斋!”
伯小今悄声说道:“我猜他们肯定是想叫您一起去目睹钟明震行凶现场,因为只有在现场您才会失去理智,从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只要一步错就会步步错。”
钟文光认同伯小今的分析,但是自己亲儿子即将要面临凄惨的下场,他突然有点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一头栽倒。
伯小今眼疾手快,迅速搀住他,缓缓扶他重新坐下。
“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钟文光摇了摇头,说:“我儿子平时虽然浑蛋了些,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能坚守底线的,这一点我相信他。”
没错,伯小今在面对冯哲伟的枪口时,正是钟明震据理力争,让他放下枪的,虽然这里面掺杂了冯哲伟的阴谋,但不妨碍钟明震是个明事理的人。
“可是就怕被人栽赃陷害,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明震是清白的,就一定有洗清罪名的时候,朗朗乾坤,岂能日月颠倒?”
“可是万一要是……”伯小今不免有些担心。
“我相信他,让他吃一次亏未必完全是坏事,能让他长长记性,我相信经历过此事后,明震一定会有所成长。”
伯小今是越来越佩服钟文光了,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聊天,但是他的这种气魄令人肃然起敬。
伯小今不便再打扰,这个时候他别的忙也帮不上,不如多给钟文光一些时间,可以冷静思考。
就在他默默走到门口时,钟文光在他身后轻声说道:“谢谢你,小同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伯小今。”
“哦,谢谢你,伯小今同志。”
“不客气,钟主任,我们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吗?”伯小今又转过身来,问道。
“等,既然明震已经置身其中,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该来的总归要来的,接下来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应对,我就不送你了。”
钟文光没有起身,依然坐在沙发上,面色憔悴。
伯小今微微欠身,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见彭书记,张厚田的话应该不会有假,那些人实际上可能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