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禀陛下,臣很好。”
他等待了许久,直至恍惚间腰背泛酸,这才等到帘后人慢吞吞的一句:“喔,霍阗,你是应该过得很好的。”果然年纪一大反应也不太灵敏了。霍阗想。“集数权于一身的臣子,会不会对艾发衰容的老王有所欺瞒,会不会因他的儿子尚且年幼所以肆无忌惮地独揽大权?”欺瞒?他的确想起了一些事情。日落,地毯上的红摸索着爬上高架,高架上的高脚烛台,高脚烛台上插着的三根白蜡,浑浊的蜡油躺在凹陷的芯窝里,凝固了。赤红冷白映成诡异的紫,整个屋子充斥这样的颜色。霍阗擡头望着他,纱帐太厚,用再灼灼的复杂目光也望不断,语气放得平和是为了显得尊卑有序,做臣的态度总是要再谦和一些。甚至带上了一点笑容:“臣不会的。”“……”“哈,霍阗,我和你开玩笑呢!放宽心,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老陛下说,“我这昨天去了趟藏书阁,有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像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他……因为我是你的王,你的王也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爱我、守我诫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他念这些时表情该是肃穆的,因为接下来说话也是审慎严谨,“阗,”他说。“你知道我把珀西托付给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你有权势,而他还年轻,”“他什么都没有。”※※※※※※※※※※※※※※※※※※※※老王念的出自圣经十诫四到六节,总感觉宗教是不能提的一块所以我有删改,感兴趣的朋友可以了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