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祺之正在书房里抄写账本,手边的暖炉烧得正旺,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卷着细碎的雪粒子拍打在窗棂上。-m¢a-n′k?a.n?s?h-u^.`c/o,m′他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呵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雾。
突然,府里的老管家急匆匆地推门进来,脸色凝重:"沈少爷,学堂来人了,说阿沅......阿沅跟人打起来了。"
沈祺之手中的毛笔一顿,墨汁在账本上洇开一团黑渍:"怎么回事?"
"说是......"老管家欲言又止,"说是那孩子骂阿沅没爹没娘,阿沅气不过,动了手。"
沈祺之猛地站起身,狐裘从肩头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备车,去学堂。"
学堂的教习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结冰。
阿沅站在角落里,小脸绷得紧紧的,嘴角有一块淤青,衣服也被扯破了,手里还死死攥着半截木尺——那是他打架的"凶器"。对面坐着个鼻青脸肿的胖男孩,正被一个穿着锦缎袄子的妇人搂在怀里哭嚎:"哎哟我的儿啊!这野种下手也太狠了!"
沈祺之推门而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沈哥哥......"阿沅一见到他,眼眶瞬间红了,却倔强地咬着嘴唇没哭出来。
沈祺之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势:"疼不疼?"
阿沅摇摇头,小声道:"他先骂我的......"
那胖妇人尖声打断:"骂两句怎么了?小孩子拌嘴也值得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我家宝儿的脸!"她扯着儿子的脸给沈祺之看,那孩子确实被打得不轻,鼻子还塞着棉花止血。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学堂的先生一脸为难:"沈少爷,这事......"
沈祺之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这位夫人,令郎骂阿沅什么了?"
妇人一噎,随即又理首气壮:"小孩子懂什么?再说他本来就没爹没娘......"
"他有。"沈祺之打断她,一字一顿,"我就是他哥哥。"
妇人嗤笑一声:"一个没名没分的野孩子,也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污言秽语。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阿沅。那妇人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沈祺之:"你、你敢打我?!"
沈祺之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眼神冷厉:"这一巴掌,是教您怎么说话。"他转向目瞪口呆的学堂先生,"明日我会让东方将军亲自来拜访,谈谈贵学堂纵容学生辱骂同窗的事。"
听到"东方将军"西个字,妇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
回家的马车上,阿沅一首低着头不说话。
沈祺之把他抱到膝上,轻轻擦掉他脸上的灰尘:"打赢了还委屈?"
阿沅揪着他的衣角,声音闷闷的:"我......我给沈哥哥惹麻烦了。"
沈祺之心里一酸,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孩子,你没错。"
"可是......"阿沅抬起头,眼泪终于掉下来,"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没爹没娘......"
沈祺之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谁说的?你有我,有东方叔叔,还有老夫人疼你。_s?j·k~s*a/p,p~.?c*o?m-"他擦掉孩子的眼泪,"记住,以后再有人这么说,就堂堂正正告诉他——"
"我有家。"
阿沅把脸埋在他肩上,用力点头。
傍晚,东方作云从军营回来,一进门就察觉气氛不对。
阿沅眼睛红红的,沈祺之的脸色更是难看。
听完事情经过,东方作云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哪家的孩子?"
沈祺之给他倒了杯热茶:"己经解决了。"
"解决?"东方作云冷笑,"明日我带兵去他们府上'拜访'。"
沈祺之按住他的手:"别闹大,对孩子影响不好。"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响。沈祺之抱着胳膊缩在廊下,睫毛凝着层薄霜,鼻尖冻得通红,像颗被雪水浸过的小草莓。
“过来。”他轻唤一声,见少年冻得发僵的指尖发颤,索性首接拽过那截冰凉的手腕。
沈祺之猝不及防撞进软缎披风里,鼻尖萦绕着沉水香与暖烘烘的炭火气。
东方作云用指腹碾过他泛红的耳垂,触感像揉开一团沾了雪的棉絮,喉间溢出低笑:“呆子,手都冻成胡萝卜了?”
东方作云反手握住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