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的茶馆里,几个穿着绸缎长衫的商贾正围坐在八仙桌旁,一边嗑瓜子,一边低声议论。!t.i.a-n¢x+i*b`o¢o/k~.^c¢o′m.
"听说了吗?沈家那位少爷,如今可是东方府的常客了。"
"何止是常客?听说连铺盖都搬过去了,日日同进同出,还带着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呢!"
"啧啧,沈家好歹也是玉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沈少爷竟自甘堕落,去攀附军阀……"
话音未落,一只青瓷茶盏突然砸在桌上,"砰"的一声碎成几瓣,茶水溅了说话人一身。
众人惊愕抬头,只见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军官站在桌边,面色阴沉如铁。
"东、东方将军?!"
东方作云冷冷扫视一圈,声音像是淬了冰:"刚才的话,谁说的?"
茶馆里瞬间鸦雀无声。
---
东方作云回到府中时,沈祺之正在书房教阿沅写字。[?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孩子握着毛笔,一笔一画地描着"永"字,沈祺之站在他身后,手把手地纠正他的姿势。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东方作云站在门口,胸口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
"回来了?"沈祺之抬眸看他,唇角微扬,"军部的事忙完了?"
东方作云"嗯"了一声,走过去揉了揉阿沅的头发:"写得不错。"
阿沅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东方叔叔,沈哥哥说我进步很快!"
沈祺之轻笑:"是,阿沅很聪明。"
东方作云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沈祺之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头对阿沅道:"先去院子里玩一会儿,我和东方叔叔说几句话。"
阿沅乖巧地点头,抱着字帖跑出去了。!w/a.n`b-e!n!t!x-t¨.!n,e¢t?
沈祺之这才看向东方作云:"出什么事了?"
东方作云眸色一沉,将茶馆里听到的流言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沈祺之听完,却只是笑了笑:"就为这个?"
东方作云皱眉:"你不生气?"
沈祺之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追蝴蝶的阿沅,轻声道:"我从小听过的闲言碎语还少吗?私生子、废物、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比这难听的多得是。"
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
东方作云盯着他,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他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扣住沈祺之的手腕:"可我在乎。"
沈祺之一愣。
"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你。"东方作云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沈祺之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心头微暖,却还是摇头:"没必要。你越是反应激烈,他们越会以为我们心虚。"
东方作云冷笑:"那就让他们知道,乱嚼舌根的代价。"
---
三日后,玉城最大的布庄老板赵德海在家中暴毙。
官府给出的结论是突发心疾,但坊间却流传,有人亲眼看见几个军装男子深夜进出赵府。
而这位赵老板,正是茶馆里最先散播流言的人。
一时间,玉城的风言风语戛然而止。
---
沈祺之得知消息时,正在院子里陪阿沅放纸鸢。
东方作云从军部回来,远远就听见孩子的笑声。阿沅举着纸鸢在草地上奔跑,沈祺之则站在一旁,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阳光洒在沈祺之身上,给他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东方作云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值得他用一切去守护。
"东方叔叔!"阿沅发现了他,举着纸鸢跑过来,"你看,沈哥哥给我做的!"
东方作云弯腰接住他,笑道:"飞得真高。"
沈祺之走过来,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赵德海的事,是你做的?"
东方作云面色不变:"他本就心疾缠身,与我何干?"
沈祺之抿唇:"作云,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
"需要。"东方作云打断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沈祺之,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
他抬手,轻轻抚上沈祺之的脸:"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在意的人。"
沈祺之怔住,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阿沅仰头看着两人,眨了眨眼:"东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