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营地深处,一间由集装箱和厚重铁皮加固改造而成的“据点”内,与外面冰冷污浊的世界暂时隔绝。?a.b\c_w+x·w+..c¢o_m*这里是王彪和他核心手下的安乐窝。虽然依旧简陋,但比起营地里那些西处漏风的窝棚,己是天壤之别。
房间中央,一张用油桶和厚木板搭成的桌子上,散乱地放着几副磨得发亮的扑克牌、几个锈迹斑斑的铁杯子,以及半盘子颜色暗沉、散发着浓郁烟熏味的狼肉干。劣质酒精的气味混合着汗臭、烟草味以及女人身上廉价香水和食物的气息,在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发酵,形成一种独特的、属于权力核心的污浊暖意。
王彪,这个难民营里令人畏惧的头目,正光着膀子,露出满是虬结肌肉和几道狰狞刀疤的古铜色上身。他靠在用破旧沙发垫堆起来的“宝座”上,怀里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他手里抓着一把牌,粗壮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脸上带着几分酒意和赢牌后的得意,正对着桌子对面的狗熊和疤子嚷嚷着。
“妈的!狗熊!你他妈又输了!赶紧掏钱!别磨磨蹭蹭的!”王彪的声音洪亮而粗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他怀里的女人立刻拿起一块肉干,娇笑着喂到他嘴边。王彪张开大嘴,一口咬住,咀嚼着,眼睛却依旧盯着狗熊。
狗熊,人如其名,身材壮硕得像一头真正的熊。他穿着一件厚重的、沾满油污的皮毛坎肩,裸露的手臂比常人大腿还粗。他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扔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身边也坐着一个女人,相比王彪怀里的那个,显得稍微清秀一些,但眼神同样带着讨好和畏惧。她也学着样子,拿起一块肉干喂给狗熊,狗熊只是闷哼一声,张嘴接住。
疤子坐在王彪下手,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疤痕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显得格外扭曲。他身材相对瘦小,眼神里带着几分机灵和谄媚。他面前的钱最少,显然是输得最惨的那个。“彪哥威武!狗熊哥今天手气是不太好,嘿嘿…”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给自己身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那女人会意,趁着王彪和狗熊没注意,飞快地从盘子里抓了两块肉干塞进自己怀里,然后才拿起一块,小心翼翼地喂给疤子。这些细微的动作,其实王彪都看在眼里,只是懒得计较。_看′书?君* ,埂¨辛¨罪¨全,末世里,女人就是资源,想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伺候,总得给点甜头,只要不太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来!老子今天手气正好!非把你们俩裤子都赢光不可!”王彪得意地将牌摔在桌子上,伸手去拿酒杯。
就在这时——
“啪嗒!”
毫无征兆地,房间里唯一亮着的、悬在头顶的那个用汽车电瓶带动的灯泡,猛地闪烁了两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剩下桌子中央那盏燃烧着的、散发着微弱光芒和浓烈油烟味的劣质油灯,勉强勾勒出几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操!怎么回事?!”
“妈的!又停电了?!”
“哪个狗日的弄的?!”
短暂的寂静之后,房间里立刻爆发出各种粗俗的咒骂和抱怨声。女人们发出低低的惊呼,下意识地向身边的男人靠拢。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王彪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震得杯盘乱跳。他烦躁地站起身,黑暗中,他那双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眼睛显得格外锐利,“疤子!滚出去看看!发电机又他妈怎么了?前天不是刚加满油吗?!”
那台老旧的柴油发电机是基地给的宝贝,也是他们这个据点能享受电力照明和偶尔取暖的依仗。虽然噪音巨大,耗油量惊人,但在这末世里,己经是难得的奢侈品。
“是…是!彪哥!我这就去!”疤子被王彪的怒吼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摸索着抓起墙角的一根铁棍和一盏备用的油灯,点燃后,慌忙拉开沉重的铁皮门,冲了出去。
外面冰冷的寒风立刻倒灌进来,吹得桌上的油灯火苗一阵摇曳。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打牌的兴致荡然无存。狗熊也默默地站起身,巨大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慑人的阴影。
没过多久,疤子就如同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连手里的油灯都差点掉在地上。
“彪…彪哥!不…不好了!”疤子喘着粗气,声音都在发抖,“发…发电机…油…油箱…被…被咬破了!油…油全没了!”
“什么?!”王彪一把揪住疤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几乎脸贴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