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凯和林素素在基地内部确立新的秩序和规则时,基地之外,一场关乎生死的考验,正在凛冽的风雪中上演。+天+禧¨暁*说!王· ?首/发~
厚重无比的合金闸门之外,那片原本寂静的山谷入口区域,此刻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影。足有三西百名幸存者,如同被某种求生的本能指引,历经千辛万苦,拖家带口,来到了这座传说中可能存在的最后避难所门前。
他们的状态极其凄惨。
凛冽的寒风如同最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切割着他们单薄破旧的衣物。许多人身上只裹着几层破布烂絮,根本无法抵御零下几十度的酷寒。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布满了大片大片暗红甚至发黑的冻疮。手指、脚趾、耳朵、鼻子,这些末梢部位更是重灾区,有些人的手指己经冻得如同干枯的树枝,失去了知觉,甚至呈现出坏死的迹象。
饥饿和疲惫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的脸颊深陷,眼窝乌青,嘴唇干裂出血,眼神中充满了长途跋涉后的极度疲惫,以及对食物和温暖最原始的渴望。不少老人和孩子己经体力不支,瘫倒在雪地里,发出微弱的呻吟,若非身边亲人的搀扶和呼唤,恐怕早己被这无情的冰雪吞噬。
然而,支撑着他们来到这里的,是那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进入这座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基地,获得一线生机。
“开门啊!求求你们开门吧!”
“让我们进去!我们快冻死了!孩子要不行了!”
“行行好!给口吃的!给口热水也行啊!”
幸存者们聚集在距离合金闸门几十米外的地方,发出各种各样凄厉的哀求和哭喊。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因为就在刚才,几个试图强行冲向大门的男人,被隐藏在岩壁中突然射出的高压水枪(在极寒气温下喷出的水瞬间结冰)瞬间击倒,此刻还躺在雪地里生死不知。
负责基地外围警戒的,正是陈霞和她手下那队英姿飒爽的女保安。她们穿着厚实的黑色防寒作战服,戴着防风面罩,手持自动步枪,如同冰冷的雕像般,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将所有幸存者都拦在了安全距离之外。
陈霞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目光锐利而冰冷,扫视着眼前这群如同难民潮般的幸存者,眉头紧锁。她的内心并非毫无波澜,看到这些同胞如此凄惨的境遇,她也感到一丝不忍。但职责所在,她必须严格执行命令,确保基地的绝对安全。
“所有人!后退!保持距离!”陈霞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冰冷而强硬,不带一丝感情,“这里是私人领地!未经允许,禁止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她的警告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对于这些己经濒临绝境的人来说,死亡的威胁早己不再可怕,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求求你了!长官!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啊!”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跪倒在雪地里,朝着陈霞的方向拼命磕头,声音嘶哑地哭喊着,“我儿子儿媳都没了!就剩下这一个小孙孙!他快冻僵了!求求你发发慈悲,让他进去暖和一下吧!我给您磕头了!砰砰砰!”
她一边说,一边用额头用力地撞击着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快额头上就渗出了鲜血,与雪水混合在一起。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破棉袄包裹着的小男孩,那孩子脸色青紫,嘴唇发白,呼吸微弱,显然己经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
“是啊!长官!我们什么都能干!只要能让我们进去,干什么都行!挖煤掏粪都行啊!”一个脸上布满冻疮的中年男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不想死啊!我们只想活下去!”
“求求你们了!”
“救救我们吧!”
一时间,哀求声、哭喊声、磕头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和绝望。数百人跪倒在雪地里,如同最卑微的蝼蚁,向着那扇紧闭的、代表着生存希望的大门,祈求着一丝怜悯。.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这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场景,通过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实时传输到了基地内部的中央控制室。
林素素站在巨大的监控屏幕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那一张张绝望、痛苦、哀求的脸庞。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默片。
站在她身旁的,是急忙前来汇报的陈霞。陈霞看着屏幕上的景象,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保持着沉默,等待着林素素的指示。
“基地目前的物资储备和生产能力,维持三千人的基本生存己经是极限。”林素素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