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清晨,灿烂的阳光,豪华的宴会厅,丰富的早餐——
以及——
“……啊,阿嚏!”
——时不时会在宴会厅内发出沉重喷嚏声的黑发大小姐。′5-4¨k`a_n^s\h,u,.\c¨o/m·
苏晚璃独自一人坐在长桌的尽头,又抓起了一张放在身边的餐巾纸,擦了擦自己已经开始发红的鼻尖,随手丢到身边的那座鼻涕纸堆成的小山之上。
而孟挽歌则像是昨天洗尘宴时一样,尽管桌子有着十几米长,但依旧选择坐在了苏晚璃的身边。
明明张妈一开始把她的那套餐具放到了长桌中间的位置,孟挽歌居然特地连同那些一起搬到了自己身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苏晚璃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擦了擦又要流出来的鼻涕。
难道说,孟挽歌她是个非常恋旧的性格,仅仅是昨天坐过一次的位置,都不愿意轻易地舍弃吗?
恋旧到了这种程度,昨天被自己抢来的那枚发卡对她来说一定更重要吧?
果然还是得趁早想个办法给她还回去,可是又不能违背自己的人设……
望着孟挽歌那一直挂着淡淡笑意的精致面孔,苏晚璃一时间有些发愁。
察觉到了苏晚璃正在看着自己,孟挽歌侧过了视线,看了看她身边的那座白色纸山。
“苏小姐,您……身体还好吗?”
她一边用刀叉切割着盘中的煎鸡蛋和肉排,一边关切的问道。`r¨c!y·x`s\.?c/o?m?
这还用问,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感冒感的很严重吗?
虽然脑子里在这样想,但苏晚璃只是摇了摇头,对着孟挽歌翻了个白眼,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好得很,这只是因为今天太冷了,有点冷空气过敏罢了……啊,阿嚏!”
悻悻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苏晚璃还对着孟挽歌顺势补上了一句恶女宣言,用来接着维系人设。
“——用不着你操心我的身体,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过会儿有的是你受的。”
没办法,如果承认自己得了重感冒的话,苏晚璃以一个病人立场根本没有理由对着孟挽歌提出什么挑衅,更别说还要获得三场令人心服口服的胜利了。
一个病号和正常人比赛,就算比赢了,那也大概率是她让着自己,根本没法让人心服口服。
咦,说起来,自己的任务要向孟挽歌提出挑衅来着?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拿她母亲的发卡当赌注?只要她在和自己的比赛中赢了的话,就把发卡还给她……
越想越合理,除了把原本就属于孟挽歌的东西拿来当比赛的赌注这件事有点没有道德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
苏晚璃一边偷偷望着孟挽歌,一边思索着要怎么挑起这个话头。′j\i¨n+g¨w_u\h·o,t¨e~l′.?c?o\m*
还得选一个自己有胜算的地方向她挑衅,孟挽歌的哪里比自己还要弱一点呢……
即便听过了自己刚刚放的狠话,孟挽歌也只是笑着端起身边的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甜豆浆,动作优雅的像是在喝红酒似得,至少心态这方面自己是比不上了。
不过,看着她这幅泰然自若的表情,苏晚璃心里隐约有点恼火。
——真是的,明明刚刚才和我一起睡过,我回了房间之后还苦恼了好久,她倒是立马翻脸就不认人了。
就在苏晚璃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孟挽歌的手不知为何突然一抖,装着豆浆的杯子一下子从手里滑落。
好在杯子和桌面的距离不远,而孟挽歌的反应也比较及时,仅仅只是溅出了几滴白色液体而已,杯身稍微摇晃了两下之后还是平稳的停在了桌面上。
孟挽歌轻轻搓了搓手,插起一块肉排塞进嘴里压了压惊。
“……?”
将注意力从孟挽歌那里重新收回来,苏晚璃拿起了身前的刀叉,学着她的样子插进了面前的肉排里。
唉,明明已经决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怎么自己还在耿耿于怀。
毕竟孟挽歌也只是以为自己大白天的刚洗完澡去叫她起床,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也很合理……
——如果孟挽歌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还这么淡定的话,那她也有够薄情寡义的了!
“……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为何,孟挽歌突然呛了两口水,拍着自己的胸口轻咳了两声,然后眼神有些游移的看向了一边。
刚好从厨房出来,路过了餐桌的张妈顿时关切的问道——
“挽歌……咳,我是说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