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挽歌抓着床单的手微微一紧。¢x,i·n~w,a+n+b·e+n!.^o~r·g?
虽然她在来到这里之前,就猜测到苏家大小姐肯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但多少抱有一些希望,也许苏晚璃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不会直接对自己出手做些什么。
然而这才见面还没几分钟,她已经先是夺走了母亲的遗物,又在自己收拾房间的时候破门而入,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让自己去她的房间。
也罢,苏伯父让自己住进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再怎么样,自己绝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就算……
孟挽歌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床边的书包摆放整齐,然后起身。
“好的,苏小姐。”
这下惊讶的人反而变成苏晚璃了。
“……额,你这就答应了?”
……?
这位大小姐明明刚才还对自己强取豪夺,现在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吗?
难道说,自己还有跟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孟挽歌狐疑的看向苏晚璃的眼睛,试图看出她的几分真实意图,却什么都看不到。
苏大小姐微微侧过头,刻意地回避了孟挽歌的视线。
她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心虚?
心虚什么?这里明明是苏家,她要把自己带去的也是苏晚璃自己的房间,这不可能是心里没底的表情。?求,书.帮. !免\费?阅·读^
那么……她在担心什么?
难道说,她在房间里准备了什么对自己非常不利的东西,以至于连她那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都感到了一丝不忍?
想到这,孟挽歌心里都不禁生出了一丝畏缩。
不行,尽可能不要违逆她,自己表现得足够顺从,苏晚璃才会对自己逐渐失去兴趣。
一开始就拒绝的话,后面只会是持续不断的噩梦。
孟挽歌摇了摇头,深深呼气,将杂乱的念头呼出自己的脑海,然后对着苏晚璃微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只要是您想做的事,我都会照做的。”
只要一开始就把姿态放的足够低,对方才会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威胁,这之后,才会给自己可乘之机。
只是这苏晚璃听完了自己的话,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困惑。
难不成,是自己表现得太过头了?这位传闻中的恶毒大小姐看出了自己的别有用心?
……罢了,过一会儿就是苏伯父为自己办的洗尘宴,就算苏晚璃真的趁这会儿打算对自己做些什么,应该也会注意分寸。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是不会弄出伤口的那种。!k\u?a`i+d+u·x?s?./n·e′t~
看到刚刚才被自己不经意间霸凌过的孟挽歌居然这么配合,苏晚璃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但还是快步走来,扯住了孟挽歌的衬衫袖口。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等会儿就来不及了。”
孟挽歌还在试图咀嚼一下“来不及”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体已经被苏晚璃带着走进了隔壁房间。
苏晚璃的房间里挂满了她的个人收藏,除了她和很多名人的合影,还有各种风格迥异的挂画。要说最显眼的,还是那些珠光宝气的昂贵饰品,它们像是地摊货一样廉价的摆在化妆台的表面,被苏晚璃散漫的堆成了一堆,像是喜爱珠宝却不爱打理的恶龙,抢到宝石后便用它们随意的装点自己的巢穴。
在这一堆奢侈品里,唯一一件格格不入的,是自己那朴素的白色发卡,它被苏晚璃嘲讽般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就像一群白天鹅中唯一的一只丑小鸭。
“……”
某个瞬间,孟挽歌只想冲上前,将母亲留给自己的发卡抢回身边,然后逃离苏家,逃离这个魔窟。
但那终究也只是想想罢了,为了孟挽歌期望的那个未来,她现在必须忍耐,甚至不得不主动踏入恶龙的巢穴,像一件收藏品一样,供她玩乐。
“好,人是带过来了,总而言之,应该先脱了吧?”
苏晚璃背对着孟挽歌,像是自言自语般,轻飘飘的丢下了这句话。
先,脱了?
孟挽歌听了后,瞬间攥紧了拳头。
“……苏晚璃。”
“嗯?怎么了?”
苏晚璃回过头去,用一双无辜又清澈的眼睛看向孟挽歌,像是即将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真是一双具有欺骗性的眼睛,苏晚璃过去就带着这种眼神,去做那些伤害别人的事吗?
让一个女孩子脱光,在她的身上印下难以见人的伤痕,以此供自己取乐,这就是她一直在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