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开始后悔走那条长廊了。*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杨宇庆接过身旁藕荷衫师妹递上的云帕擦擦额间细汗,便从论剑台上跳下来走到二人面前。
“真巧啊,我刚才正在给师弟师妹们讲解剑法,只是在下能力有限,不知可否有幸请沈修士为诸位同门讲解一二?”
见沈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杨宇庆便继续说:“若是能与在下论剑一场,让师弟师妹们理解的再透彻些更好。”
陆尘一听就乐了——这杨宇庆的话术未免也太标准了吧,就差把自己的想法写在脑门上。
“我看还是免了吧,一来我本身不太会说话,二来就算你与我论剑,他们多半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沈玥冷冷得说着。
“我知道沈修士天赋绝佳,在下自然是比不过的……”杨宇庆嘴角微微上扬,“……但是沈修士也不应该恃才自傲,不为其他师弟师妹指点迷津吧?”
“杨修士误会了,我看沈修士不是恃才自傲,而是觉得这剑之一道天生以杀伐为目的,与同门论剑少了分杀意在其中,威力自然大打折扣,呈现出来的效果自然也差之千里。?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但若是杀意盎然,又恐刀剑无眼,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可谓得不偿失。”
陆尘侧过头,温和地说着。
“总而言之,论剑要想有所领悟,自然要找修为相近的对手才是,沈修士闭口不言,只是害怕她出手伤了你,坏了同门之间的和气。”
杨宇庆闻言眼眶微缩,目光自然而然的锁定在陆尘身上。
——这小子是在拐弯抹角的骂自己呢。
“这位是?”
“太虚谷,陆尘。”
“可是东域太虚谷?”杨宇庆直起身子,上下打量着,“既然是太虚谷弟子,为什么穿着我剑宗内门弟子的服饰?”
“交换生,不行吗?”陆尘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不管你是哪家的门生,这里是沧悯剑宗,这是我们沧悯剑宗的事,还请外人不要横加干涉。/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可没有干涉你们什么,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议罢了,既然杨修士要找人论剑,那自然是要与不同剑法的对手论剑更佳呀。在下不才,心中仰慕沧悯剑宗已久,不知可否有幸向杨修士讨教一二?”
杨宇庆眯起眼睛,语气里似是有些不解。
“你……是要与我论剑?”
“是啊,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杨修士对剑法颇有心得,我自然是想领教一二的。杨修士心中也不必有什么负担,我谨代表我自己,和太虚谷没有什么关系。”
听到陆尘的话,杨宇庆心中便打消了最后一丝顾虑,眼前这个金丹前期的小子他自然是不怕,他怕的是这事儿传出去到太虚谷那边,会说他们欺负人,再惹来父亲一顿责骂。
况且沈玥一直对男修不假辞色,这次突然冒出个朋友,当然想要抓住机会表现一番。
“这样也好,让师弟师妹们也见见其他宗门的剑法。”杨宇庆笑眯眯地答应了,他转过身便带着陆尘向论剑台走去。
“喂……”沈玥突然扯住陆尘的袖子,“他毕竟是元婴五重修为,你才是个金丹前期,没必要撑这个面子。”
“别小看人啊——”陆尘伸手轻轻点在沈玥手背上,“我上次不是说过嘛,三招之内就能把他踹翻。”
“真的假的?”沈玥眨眨眼有些不信,“杨宇庆那人我知道,他阴着呢。”
陆尘只是笑笑,心想他再阴还能阴的过自己?正好现在心情不大舒畅,找个人顺顺气也蛮好。
于是乎,陆尘与杨宇庆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了论剑台上。
看着他陌生的面孔,台下霎时间一片窃窃私语。
“那人谁啊,看起来好面生。”
“不知道,但是看装束或许是内门哪个长老的新弟子?”
“快算了吧,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内门有收过堪堪金丹前期的弟子?”
“那也说不好啊,万一人家是个世所罕见的修炼苗子呢。”
“再是什么苗子他对面也是杨师兄啊,那可是实打实的元婴五重呢,你觉的什么样的天才能做到金丹前期打元婴?”
……
直到站在论剑台上,陆尘才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情。
他没有剑用。
师尊给的剑当初甩给了师妹,问雪崖那些剑胚也没带个一两把在身边,眼下似乎只剩下论剑台边的两三把木剑可用了。
“怎么,要是剑忘带了,我可以帮你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