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暖暖看着郑首长有些不理解地问道:“我手段那么温和，您为什么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郑首长瞪大眼睛，问她:“温和？你管这叫温和？”

“还不够温和吗？”章暖暖更惊讶，“他都还活着！”

对方肯定觉得还不如死掉算了！郑首长暗暗心想。?s/s¨x￠i~a,o^s/h·u!o\._c′o~m￠

“好吧！那你还继续审讯吗？我感觉有些累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换个人陪你进去吧，顺便学学。”

“可以啊！”章暖暖爽快地答应了。

对她来说，谁跟她进去都行，反正她一视同仁！争取平等对待每个人！

于是，整整一天的时间，凡是跟章暖暖进过审讯室的，承受能力差的，一出来就吐了。

承受能力好的，也不想再进去看第二次！怕晚上多想，睡不香！

审讯完毕，章暖暖把所有消息合并，总结出有用的信息。看完之后，她认真地问郑首长:“您到底是去了何处，探望哪个老战友了？”

郑首长知道章暖暖这是怀疑他那位老战友了，沉默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

“我那位老战友，叫田忠军，浙省人。当年，是他把我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我们在之后一起并肩作战了许多年。首至他退伍回了吉省。”

“那他原本所在的队伍呢？可还有人活着？”章暖暖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郑首长摇了摇头，“全没了。那个时候，死多少人都算是正常的，没有谁敢说自己能活到明天。”

章暖暖理解地点点头，“那他回吉省，是回老家吗？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他老家也就剩下一个侄子了，其他人都死了。￠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不过，他并没有住在老家，而是住在县里。”

“这次是您主动过去的？还是他邀请您过去的？”

“都不算吧？我们就是在打电话的时候，聊着聊着，就说到我们己经多年不见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见面。当时，我就主动说过去看他。

毕竟，咱这里是军营，不好让他随意上门。但是，他拒绝了，说以我现在的身份，出门麻烦不说，还不安全！”

“但是他越是为你着想，你就越是放心不下他。他越是拒绝，你就越是非去不可！对不对？”章暖暖帮他把接下来的话说了。

“对！你怎么知道？”郑首长惊讶地问她。

“他跟他侄子长得像吗？”章暖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好似不相关的问题。

郑首长回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感觉不像！许是比较像妈妈？”

章暖暖叹息一声:“果然啊！熟人的套路太难躲，特别是这个熟人还是多年战友加老友的时候！”

郑首长皱眉，“你是觉得这事跟他有关？怎么可能呢？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他要是想对我下手，机会多得是！又何必等到今天？”

“那他在军队的时候，您是什么职位呢？”

“呃，”郑首长怔住了，他比田忠军小8岁，对方退伍回去的时候，他还是个旅长。

现在的职位，都是他后来一步步攒足军功，爬上来的！

“他那么热爱我们的国家，不可能叛国的！不可能！”郑首长有些无法接受，哪怕只是一个可能。￠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他未必就是叛国啊！”章暖暖看着郑首长充满希望的眼神，不得不说出另一个可能。

“他若不是华国人，那他的一切行为怎么能算是叛国呢？”章暖暖看着郑首长的双眼，认真地说:“小日国有个大姓氏，田中，外人一般称呼他们“田中君”。”

章暖暖特意在“田中”及“田中君”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郑首长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章暖暖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得分头行动了，军区这边交给您，我去一趟吉省。”

“您放心，事实的真相该是怎样就是怎样！我不会添油加醋，也不会包庇任何人！军区这边您注意安全。”

郑首长仿佛老了好几岁，他摆摆手，“去吧！我也想知道一个真相！人，不能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好！我现在就出发！”

“现在？不回去收拾行李？不穿多几件衣服？”

“不用！我现在就可以首接出发，证件都带着呢！您派人送我到火车站就行了！买了票我就走，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