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问天与柳非烟踏入朝歌城,城中虽表面繁华,却暗藏肃杀之气。~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街头巷尾,百姓们行色匆匆,不时有殷商士兵巡逻而过。项问天凭借对封神剧情的了解,知晓此刻朝歌城中,唯有商军前祭酒官宋岩,因感念闻太师知遇之恩,或许愿意相信他们。
两人在城中几经辗转,终于寻到宋岩常去的茶肆。只见宋岩身着玄色锦袍,正独坐角落,用茶盖轻轻拨弄着茶沫。项问天带着柳非烟绕至茶肆后门,推门而入。宋岩闻声抬头,浑浊的双目扫过二人:“素不相识,所为何事?”
项问天抱拳行礼,玄铁护腕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老先生,我二人身负闻太师遗命与西岐军机要事,唯有面见陛下才能力挽狂澜。太师临终前,掌心死死攥着半块龟甲,那裂痕纹路恰似如今西岐布防图。” 宋岩抚须的动作骤然停顿,苍老指节叩击檀木几案:“三日前暗桩传回消息,西岐大营新铸了三百架床弩。” 他将一卷泛黄信笺推至案前,墨迹在火漆封印下若隐若现,“城西药王庙有位老仆,曾是闻太师亲随。太师临终前留下口信,说此人知晓如何避开费仲尤浑的眼线。*x·i?a,o·s+h/u,o.n_i!u\.`c~o.m\只是……” 他压低声音,窗外枯叶突然无风自动,“他们的暗卫己在附近巡查三日,连更夫梆子声都比往常多响了半刻。”
柳非烟指尖摩挲着腰间银铃,怀中蛊虫突然剧烈躁动。她望向窗外檐角黑影,冷笑时颈间赤蛇纹身随呼吸起伏:“就让这些夜猫子,先尝尝南疆的‘醉生梦死’。” 话音未落,三枚青铜铃铛从袖中飞出,淡金色雾气裹挟着铃音荡开,远处传来侍卫闷哼倒地声。待项问天二人穿过蛛网密布的药王庙回廊,只见白发老仆正就着油灯擦拭青铜剑,剑身上 “闻” 字篆文在光影中流转如活物。
“西岐大军当真要渡黄河?” 老仆布满老茧的手握住剑柄,剑鞘与烛台碰撞出清越鸣响。项问天解下腰间玉佩,与老仆案头残玉严丝合缝:“太师临终前咳着血说,帝辛虽行事乖张,但殷商根基若毁,华夏龙脉将断。他还提及,当年鹿台地宫里藏着能扭转战局的‘玄黄天机’,此事唯有陛下知晓。” 老仆浑浊的双眼泛起泪光,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 —— 竟是中了慢性蛊毒。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云雷纹玉珏,。!精\武-小!说*王~ ′首?发\
次日,在老仆的带领下,项问天和柳非烟贴着宫墙阴影疾行。暮色中的朝歌城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青铜铸就的饕餮纹宫阙刺破云层,廊柱间摇曳的牛油火把将整座王宫染成血色。穿过三道玄铁重门,二人终于抵达巍峨的鹿台。
雕梁画栋间,十二名金甲武士持戈肃立,鎏金蟠龙柱上缠绕着九节铜铃,稍有异动便会发出清越鸣响。内殿深处,帝辛负手立于玉阶之上,玄色王袍绣着狰狞的夔龙纹,腰间悬挂的太阿剑吞吐着幽幽寒光。案几上堆积着如山的军报,青铜鼎中燃烧的龙涎香混着硝烟,将空气熏得刺鼻。这位昔日威震西海的人皇,此刻正凝视着墙上巨大的西岐布防图,指节重重叩击着陈塘关的位置,震得案头竹简簌簌作响。
“启禀人皇,在下有破敌良策,望人皇一听!” 项问天踏前一步,声如洪钟。
帝辛缓缓转身,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投下阴影,狭长的凤目掠过两人,仿佛能洞穿他们的五脏六腑。“尔等擅闯禁宫,该当何罪?” 话音未落,西周的武士己将长戈交错成网,铜铃叮当作响。
项问天毫无惧色,沉声道:“陛下可知,西岐姬发背后有阐教支持,所谓‘顺应天命’,不过是阐教为了扩张势力的借口。当年闻太师远征北海前,与陛下商议的‘暗渡陈塘关’之计,如今若能结合截教精锐,定能扭转局势。更关键的是,姜子牙手中的打神鞭并非先天灵宝,而是元始天尊以三十六座大阵凝练的后天至宝,虽威力惊人,却需七日蓄能方能施展。”
话音未落,帝辛腰间的人皇印突然迸发血色光晕,九重冕旒无风自动。这位殷商帝王缓缓起身,玄色龙袍下摆扫过青玉阶,每一步都似踏在项问天心脏上。空气中骤然弥漫起无形威压,柳非烟踉跄着扶住立柱,额间沁出冷汗 —— 那是来自人族共主的绝对威慑,裹挟着上古三皇五帝传承至今的皇道龙气。
“你如何得知这些?” 帝辛的声音冷得像从九幽传来,龙目之中金芒流转,“闻仲那老匹夫出征前,此事只与朕密谈于摘星楼。西岐细作的刀刃,竟己抵到朕咽喉了?”
项问天喉结滚动,体内灵力疯狂运转。他能清晰感受到,殿内温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