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破晓时分,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他己来到项家后山的瀑布下。飞瀑如银河倒悬,轰鸣声震耳欲聋,水花裹着寒意扑面而来,却丝毫不能动摇他的身形。只见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缓缓抬起,掌心虚含,动作似春蚕吐丝,绵绵不断。双臂划动间,周身气流竟凝成半透明的太极鱼虚影,柔缓的招式看似绵软无力,却暗含韵律,正是前世摸金家传的太极拳。瀑布飞溅的水珠落在他划出的气劲轨迹上,竟诡异地悬停半空,沿着阴阳鱼的轮廓缓缓流转。
邹嘉文倚在古松旁,目光如炬地盯着少年。忽见项问天手腕轻抖,掌心突然转向瀑布,原本柔缓的气劲骤然化作龙卷,将整片水幕搅得倒卷而回。这还未让人回过神,他猛地踏步震脚,地面青砖应声而裂,双拳如陨石坠地般轰出。刹那间,空气发出爆鸣,周身元力化作赤红色罡气,竟是八极拳的刚猛招式。刚猛的拳风与先前柔劲相撞,在半空炸出万千晶莹水花,远处瀑布受此气浪牵引,竟短暂断流。
“这是什么路数?” 邹嘉文心中震惊不己。他闯荡江湖数十载,见识过无数武学,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武技。太极拳时如春风化雨,圆转如意的招式将瀑布水流牵引成环环相扣的水链;八极拳又似雷霆震怒,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开山裂石的霸道,震得方圆十丈内的碎石纷纷离地悬浮。这些招式看似毫无章法,时而柔若游龙戏珠,时而刚如猛虎扑食,可每一招每一式都暗含玄妙,将元力运用得出神入化。他看着少年出招时周身若有若无的气流旋涡,暗自惊叹:“这孩子对力量的掌控己入化境,明明只是三阶元武者(元武者三阶分九品,他己达三品),却能将元力如此精妙地融入招式之中,莫不是有什么奇遇?”
白天,项问天会将自己关在家族藏书阁,研读魔法典籍。他常常会想起前世作为考古学家的记忆,那些对古代遗迹、神秘图腾的研究经验,意外地帮助他理解魔法符文的构造逻辑。他的精神力远超同阶,己达魔法师二阶,常常能在冥想中构建出接近五阶水准的星图。但每当他试图引导元气突破魔法学徒九阶,丹田处便会传来灼烧般的剧痛,而到了次日,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深夜的练功房里,项问天浑身浴血般瘫倒在地,汗水和着未干的血迹浸透了衣衫。他死死盯着掌心消散的星图残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为什么... 明明星图己经完美无缺...” 这样的场景每月都要上演,一次次的冲击,一次次的跌落,如同无尽的噩梦。随着时间推移,他能感觉到背后那对玄鸟胎记似乎在随着失败的冲击产生某种变化,可穿上衣服,一切又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日子就在这样的修炼与煎熬中流逝。项问天的炼体修为稳步提升,三阶元武者的他,仅凭肉身力量就能徒手劈开青石。而在魔法修行上,他构建的星图己接近五阶水准,那些复杂的魔法符文,在他眼中就像前世研究的古代符号般亲切,可始终无法跨越那道看似咫尺的门槛。
家庭聚餐的餐桌上,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项问天放下碗筷,打破了沉默:“爷爷,我想离开王都,去外面历练。” 母亲手中的汤匙 “当啷” 一声掉在碗里,脸色瞬间苍白:“不行!外面多危险,你现在的修为...”
长桌的另一端,父亲的空位格外显眼。作为驻守在卡兰帝国与莫迪王国边境芜湖城的将领,项云生己经许久未曾归家。母亲下意识望向那空着的座椅,原本激烈反对的话语突然哽在喉间 —— 丈夫远在边境,守护着家族的安危与王国的疆土,此刻她又如何能将儿子困在这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王都?
项建成摩挲着酒杯,目光深邃,沉吟片刻后开口:“王都最近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不过... 或许外面的天地,真能让你突破瓶颈。” 他目光转向赵樱空,神色中带着几分期许与嘱托,“樱空,你跟随问天多年,身手与心智皆是上乘。此番历练,我命你为这护法团的统领。”
随后,项建成提高音量,对着厅外候着的家族管事说道:“去,从家族精锐中,挑选出九位最为出色的元武者。我要项英、项武、项勇,还有项烈、项刚、项猛、项毅、项坚、项锐,让他们即刻来见我。”
不一会儿,九位身姿挺拔的家族子弟鱼贯而入,整齐站定,单膝跪地。他们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目光坚定,一看便是身经百战的高手。项建成环视众人,语重心长道:“此次,你们随问天公子外出历练,保护他的安危是首要重任。他乃家族未来的希望,若有任何闪失,你们提头来见!但也莫要忘了,历练也是你们自身成长的契机,在外遇到机缘,放手去争,家族是你们的坚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