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听了很多关于林富有的负面评价。/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说他脾气不好,爱骂人都是小事。更为严重的问题,像是中饱私囊、自私自利、道德绑架,什么话都有。
这些话当着他的面没人敢说,背地里可就不一样了。祁同伟见火候差不多了,借口还有工作需要处理,接着就规规矩矩的将人送走,临走前没忘记把她们的菜给买了。
几人走后,祁同伟停止录音,取出磁带细心放好,接着,又如法炮制,请了石塘村的村民来进行所谓的“普法教育”。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祁同伟收获颇丰。他找到葛红兵副乡长,希望对方明早就将两个村的村长请来。
“葛乡长,劳你帮个忙,这两个人要分开请。就说乡里答应的事情己经有着落了,请他们务必来一趟。”祁同伟给葛红兵买了一包好烟,也不能总是麻烦人家。
葛红兵拿人手短,心里的那点怨念也消散了,“没问题,下午我就去通知他们。”
第三天上午十点,林富有骑着摩托车来到乡政府大院,把自己带来的香肠、腊肉等东西,笑呵呵的送给了葛红兵。
“这可是乡亲们的一片心意,不犯纪律,不犯纪律。~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林富有的行为,乡里的人早都习惯了。
葛红兵没接这个茬,他就心领神会的把东西提到屋里放好,接着便跟着葛红兵上了二楼。
两人来到司法所的办公室,屋里坐着祁同伟和石塘村的田力齐。
“他怎么也来了?”林富有转身就想走。
葛红兵拉着他的手道:“今天是为了给你们解决矛盾的,祁司法员是城里来的研究生,他有办法,你就多少忍忍吧。”
林富有骂骂咧咧,最终还是走进了屋子,冷着脸在祁同伟的安排下,坐到了田力齐身边。
“祁干部,说好的找我单独谈,怎么两家都来了?”林富有大大咧咧的坐下,摸出好烟打庄,自动忽略了旁边坐着的田力齐。
田力齐皱着眉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两人坐在一起,是相互看不顺眼的状态。祁同伟将一切尽收眼底,葛红兵关上门走了过来,出面进行调解。
“好了好了,有什么矛盾今天过了再说。祁司法员和我,这两天为了你们的事可没少头疼,你们不理解彼此,也该理解理解我们。·l_o*v*e!y+u,e~d?u,.,o·r′g¢”葛红兵坐了下来,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
林富有不满道:“如果还是之前那些大道理,什么法律,什么团结,最好不要讲。”
田力齐也道:“这些东西有用的话,乡里早就能解决我们的问题了。”
葛红兵心情不快,转头看向了祁同伟。祁同伟开口说道:“今天请你们来,不讲道理,不讲法律。你们的矛盾也不是单纯的调解可以解决的。”
“那你们找我来干嘛?”林富有眉头紧皱。
祁同伟笑道:“谈谈心,就像农村人说的,摆龙门阵。林村长,我先问你,你觉得你对双河村的村民怎么样?或者说,自我评价一下,你这个村长当得称职吗?”
他不等两人回答,就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林富有几乎没有经过多少思考,就回复道:“对村子,对乡里乡亲,我无愧于心。不敢说自己有多好,但比某些人要强多了。”
田力齐知道,这个“某些人”指的是自己,刚准备出言讥讽,就被祁同伟抢先一步,“那好,林村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来听听双河村内部的声音。”
他起身拿来了录音机,这是录放一体的,用得是老式磁带,是他向乡里申请,乡长亲自交到他手里的。祁同伟取出写有“双河”二字的卡带,放进录音机,安静的氛围里很快就传来了声音。
“林富有啊?他这个村长当得可真威风,自己家修二层平房,还在门口修了水泥场,买了摩托车,谁家条件比得上他啊。要我说啊,这些钱从哪儿来?还不是贪的!”
“现在那个干部不贪啊?别看他林富有只是个小小的村干部,想贪那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就拿村里修路来说,说的好听家家户户出钱,到头来还不是我们占大头,他自己出了吗?磨磨嘴皮子从乡里、县里拿款,贪没贪他心里清楚。”
“可不是,说是为了我们好,光是嘴上说的好听。要是真有那个本事,乡里乡亲的都没发财,就他一个人发财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仗着自己是村长,和乡里的干部勾肩搭背,专门来发我们的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