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和梁璐去了市工商局,陈阳在中午吃饭的档口,也回到了家里,想请父亲陈岩石帮帮忙。′咸·鱼/墈*书,王· `毋?错\内¢容\
她心里没什么底气,也知道父亲的脾气。可为了祁同伟,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
“爸.......”陈阳一进门,就看到陈岩石趴在桌子面前,正在看报纸。
陈岩石年纪大了,不像以前年轻的时候干劲十足,现在有休息的时间,还是会回家歇一会。
“阳阳回来了?”看到陈阳,陈岩石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陈阳“嗯”了一声,走上前,欲言又止道:“爸,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这话一说出口,慈祥的父亲立马变成了党的干部,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神色也显露出几分威严。
“阳阳,爸爸从小就教育你,我手里的权力是国家和人民赋予的,不是私人所有。”
“可爸,一般的事情我不会来找你。”陈阳伤心道。
陈岩石先入为主,心里感到烦躁,“是不是又是那个祁同伟?如果是的话,就别提了。”
“是他,但不是工作分配的事。”陈阳定了定心神,快速开口,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爸,他是被冤枉的!”她坚定自己的想法。
陈岩石眉头紧锁,也听出了一个大概,“他和大风厂有纠葛?你怀疑大风厂串联工商局的人,故意害他?”
陈阳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再明显不过。¨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
陈岩石叹气道:“阳阳,大风厂是我当年亲自交到你郑叔叔手上的,就是现在的党组书记兼厂长,他的为人我知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至于那个祁同伟,这小子滑头得很,听爸爸一句劝,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爸,为什么呀?你都没见过他几面,为什么就非要急着否定他?”陈阳内心刺痛,险些落下眼泪。
陈岩石端着茶杯走了过来,正色道:“他的事情我听你和海子说过不少,汉大的学生会主席,品学兼优,是个人才。既然是个人才,就应该为校内的学子做贡献。可他呢?耀武扬威,把这当成炫耀的资本,投机钻营,一门心思都在攀比上。”
“海子那个朋友,叫侯亮平吧,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祁同伟年年霸占着学生会主席的头衔,西处笼络人心,人家每年都选他,这成什么了?整个一霸权嘛。”
“还有他工作分配的事,服从组织安排没什么不好。乡下怎么了?乡下不是人待的地儿?他不愿去就算了,让你来给我吹风,我是老了,可我还没老糊涂呢!”
陈阳眼眶泛红,不明白父亲对祁同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误解。·顽? ? .鰰.栈/ .埂-欣-嶵′快~
还有侯亮平,每次来家里做客,都不忘吐槽自己的老学长,到底是谁惹他了,非要这么看不惯祁同伟?
陈阳眼泪滚滚长流,否认道:“侯亮平说的那些都是玩笑话,您老不加分辨,怎么就当真了?还有他工作分配的事,从来都没有求过我,我要说几次您才愿意相信?”
陈岩石陷入沉默,看着女儿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哭泣,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阳阳,如果是我误解了祁同伟,我可以向他道歉。但是为他动用特权,爸爸真做不到。”他苦闷的摇了摇头,心里也有着难言之隐。
自己马上就要退下来,为党和国家奋斗了一辈子,如果在最后关头为了祁同伟去“打抱不平”,不准会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陈岩石内心深处的这些话,没有办法向儿女倾述,只能暗示性的给与陈阳一定的提醒。
他能看得出来,女儿对那个男人动了真心,可自己也很难办。就拿祁同伟工作分配的事来说,不帮忙吧,势必给女儿留下一个“薄情”的印象,父女关系难以维持。
可出手帮忙,自己积累了一辈子的名声,将会在顷刻间毁于一旦,到时候怎么还有脸去批评那些尸位素餐之辈?
做官难,做好官更难。
为国家流血牺牲了大半辈子,临到头了,陈岩石总归还是想为自己考虑考虑。
陈阳没法理解这些,她只想问一句话,“爸,今天这件事,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答复。”
陈岩石走出屋子,抬头望着外面碧蓝的天色,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惆怅和悲痛。
“还是那时候好啊,只需要想着流血杀敌,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