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
江城疑惑的皱起眉头,伸手接过祁同伟递来的文件,心里有些不安的感受。?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两分钟后,他把文件仔细翻阅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祁同伟从容不迫的坐在沙发上,笑着说:“我来到义乌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工商、跑体委,跑各个政府部门,了解当地的市场政策。所以在交付设计稿之前,我己经在工商局合法注册了商标,也将自主设计的版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而你们边江服装厂,盗用我的设计,私自谋利、商用,在法律层面上,己经实际构成了侵权,这不用我提醒你吧?”
江城眼神阴沉似水,心情沉重道:“你吓唬我,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
他把文件拍在桌上,抱着手,坐到祁同伟对面冷冷的盯着对方。
江城并不相信祁同伟己经打通了所有关节,但也隐约察觉到这是一个套。一个精心编织,专门引自己上钩的套!
“就算真和你说的一样,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批服装是我的厂子生产的。靠那份假协议?还是靠你的假身份?”他迅速冷静下来,表现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祁同伟再次把手伸向了公文包,仿佛这个包是什么蓝胖子的次元口袋,里面装着种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次,他掏出了一支录音笔。¨微¨趣?暁?税*蛧· `唔¨错!内\容!
祁同伟笑着按下按键,里面传出了他和江城前两次见面的所有对话。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缺乏安全感,总觉得有人想害我,所以习惯性的做一些防备措施。”
祁同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差点儿让江城破口大骂。
“你,你就是故意的!”他面红耳赤道。
祁同伟不做解释,依旧平静如常。
江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正在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你这能作为证据吗?威胁我?”
“祁先生,我得提醒你,这里是义乌,当地政策保护的是我们当地的企业,就算最终对簿公堂,吃亏的也还是你!”
虽然对方依旧在叫嚣,可底气明显不如刚开始那么足。
祁同伟不置可否,语气平和道:“江厂长,你还以为现在是旧社会呢?”
“1984年,义乌就提出了‘兴商建市’的发展策略,政府鼓励个体经济和市场贸易。从这个角度来说,当地政策对你们是开放和支持的,但绝对不是保护。”
“恰恰相反,当地政府对于自由市场的恶意竞争,可是深恶痛绝,并且会出重拳进行打击,你没看新闻吗?”
“新闻?什么新闻?”江城警惕的皱起眉头。+x.i!a/o~s′h¢u\o\h?u·.~c!o,m+
祁同伟再次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报纸,是《义乌早报》,上面有一条显著的头版报道。
“为鼓励自由经济市场,营造一个合法守信的经营环境,为即将落实的国家商品城铺路搭桥,义乌市政府决议做以下决策.......”
这是早报报道的大意,而市政府决议落实的政策,其中一条就是要严厉打击“恶意竞争”、“恶意侵占”等行为。
江城越看越感到不安,关键祁同伟的声音还如附骨之蛆一般,像是循循善诱的老师,正给他进行着一场普法教育。
“上个月,义乌工商局果断出手,打掉了一起非法侵权的案子,我记得那家被罚款和取消营业执照的厂子,也是一家服装厂?江厂长,你肯定是有印象的。”
江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都是一个城市,一个圈子,做的都是同样的生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家服装厂侵权“凤凰”品牌,恶意盗用人家的商标,结果被工商局查处。当事人被罚款,吊销营业执照,又被告上法庭,面临巨额赔偿,结局十分凄惨。
祁同伟刻意提到这件事,就是提醒他不要重蹈覆辙,不要尝试着跟法律对抗。
江城脸色发白,眼神里却带着恨意。
“那,那又怎么样,你不过区区一个人,你确定自己能赢下官司?”
祁同伟不置可否,并没有反驳他的观点。
维权之路的艰难险阻,他不是不了解,毕竟法律的解释条文,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何况个人维权,要浪费大量时间精力,还不一定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因此大部分人遇到这种事,多半会选择息事宁人。
可祁同伟却笑着给江城透露了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