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他娘的有意思!”
老朱哈哈大笑着将密奏递给朱标,挥挥手驱退了送情报的密卫。¨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
“每天批完奏疏,能看上一眼这几个猴崽子斗法,可真是解乏啊。”
朱标苦笑和将密奏看完,无语的看着老爹:“父皇,你让弟弟们去山西,不是想让他们兄弟相认吗?可你这又唱的哪一出戏?”
“戏?”
老朱神神叨叨的一笑:“嗯,这几个小子也算唱了一出戏吧,就是唱的不大好。”
他指了指朱标手上的密奏:“连这么浅显的狸猫换太子戏法都看不出来,还让小廖将了一军,真他娘的丢人。”
“父皇!”
朱标不忿的替弟弟们张目:“他们一没兵,二没权,甚至你连要他们干什么都不说,能做到这样己经很好了!”
“扯”,不屑的撇撇嘴,老朱懒洋洋的撑开双臂:“要是没朱槿那小子,他们几个现在还在窑子里逛呢,哼,混账老三,等他回来非得打断他腿不可!”
“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朱标苦笑:“德庆侯上奏,平保儿私自调兵截查军粮,话里话外透着委屈。”
“委屈?哼,他委屈个蛋!”
老朱哼了一声:“不就是怪咱派儿子去查他吗?咋,不服气?那咱就亲自去查!”
朱标看着老朱眉宇间渐渐凝聚的杀气,心下打了个突突:“父皇,难道你真要想要...”
“唉,咱也不想啊,尤其是想到他兄长是为了咱死的,心里怎么能不念着?”
“可是你看看这小子都干了什么!”
老朱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利用巢湖水师勾结河路,贩运私盐,勾结草原贩私!简首目无王法!”
“父皇”,朱标打断老朱的话:“如果德庆侯真的有罪,你把他喊回来教训一顿也就是了,可是你为何还...”
“哼,你是想问咱,为何明知他贩运私盐,还要予他总督漕运之权吧?”
“或者,你想问你爹究竟是有什么阴谋?”
听到这话,朱标赶紧低头:“儿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老朱不屑的冷笑:“这次啊,咱还真不是用的啥阴谋,而是阳谋!”
指着殿外的苍天,那是大明的江山:
“若是他真能幡然悔过,咱又何尝不能给他自新的机会?但他若是仍旧执迷不悟,纵予了他丹书铁券又如何?”
朱标默然不语。^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有些话朱元璋没说,但是他能想的明白。?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所谓贩卖私盐之罪,在他爹眼里不过疥癣之患,对父皇而言,真正的心腹大患,是巢湖水师。
其实他也明白,只要廖永忠不死,巢湖水师就永远不会对他朱家效忠。
而最令朱标隐隐担心的,是父皇这次的目标,恐怕不是廖永忠那么简单...
“父皇,儿臣以为是时候把弟弟们诏回了”,廖永忠的事情先放一边,朱标担心弟弟们会被卷了进去,陷入危险。
“不急。”
朱元璋却没那么担心:“咱不是让刘英亲自带人去看着他们了吗?着什么急?”
嘿嘿一笑:“再说了,那小子可不是这么容易认栽的主,咱还想看看他,有啥办法破局呢。”
朱标还想再说,忽然内侍来报:“陛下,孙贵妃又晕了。”
“什么!快宣太医!”
再顾不上和朱标说话,老朱起身就往后宫走去,没走两步又冲他招了招手:“你也跟着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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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府外,朱槿从巡检司的后门走了出来。
想要动用各县巡检,这巡检司衙门是避不开的。
好在这些年,他没少喂这些衙门,虽然不会对他有太大的帮助,至少在这个时候不会添堵。
悄悄见了李虎一面,知道他还没有‘吐口’,倒是让朱槿暂时松口气。
但他心里清楚,要是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一旦廖家狗急跳墙,一狠心将李虎屈打成招灭了口,甚至假造罪证,就麻烦了。
这次他来巡检司衙门,除了见李虎之外,就是让本地巡检主官,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对抗廖家这种事,没人敢做。
但谁让朱槿的身后,现在站着‘徐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