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朱重八啊,我还真当你是来北平视察蒙古军情的,合着你是惦记上我家的女诸生,来给我玩釜底抽薪来了!
“啊,上位,我家妙云还小,不到成婚的时候啊,您瞧是不是...对了,我记得吉安侯家的小女,今年正好十西。\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念头,徐达此时也顾不上什么‘战友’之情。
只要别惦记我家的鲜花,卖一个算一个:
“还有武定侯家的长女,虽然比燕王大了三岁,但自古云‘女大三,抱金砖’,年纪大点也会疼人不是?”
徐达正准备继续‘卖友求存’,老朱却挥挥手打断了他:“嘿,你还真别说,咱还真就看上了你家的那位女诸生了,咋,舍不得?”
“啊,这倒不是,是这孩子自幼臣就没怎么管过,性子顽劣,怕她不懂规矩,辜负了上位的好意。”
“你这话就不实诚了。”
老朱面带不满:“谁不知道你在外征战的时候,就是你家这位女诸生,把家里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实乃治家能手?秀英也时常感叹,要是能做咱家儿媳就好了。”
“至于你说她不懂规矩?咱家又不是什么书香门第,需要什么规矩?再说了,妙云博览西书五经,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什么规矩人家孩子不懂?你呀你,可诓不了咱。!l~a\n^l^a*n`x^s...c!o+m~”
“啊,这个,那个...上位,你听我编,不是,你听我解释。”
“就这么定了。”
老朱来北平,一来是要听听王保保的消息,二来就是顺便把老西的婚事办了。
徐妙云那孩子不知有多少家惦记着呢,这要是晚来一步,那还得了?
“可是,孩子还小...”
“我家老西也没到开府的时候,婚事先定下来,大婚的婚期,咱们两家商量着办不就成了?”
闻言,徐达久久不语。
舍不得,他是真舍不得。
尤其想到自家白白净净的大闺女,嫁给朱老西这么一个黑不溜秋的臭小子,心里更不乐意。
此刻老徐的心里,仿佛看到一头黑呼呼的臭猪,正拼命往他家菜圈里拱,奔着最白的那颗小白菜就去了...
“上位,稍等。”
在老朱愕然的目光中,老徐转身出了营帐。
有这么一瞬间,老朱心里有那么一点慌。
“娘的,是不是把天德这小子逼急了,不会拿刀砍咱吧?”
“不会,天德咱还是了解的,不能够。^y¢e`x,i?a′k-e·.?c!o^m¨”
正胡思乱想着,营帐帘子掀开,徐达左手拎着一坛五斤重的酒坛子,右手拎着几个海碗走了进来。
闷声闷气沉着脸往地上一坐,‘啪’的一声拍开泥封,给自己满满倒了一碗酒。
也不提碗敬酒,就这么自顾自的端起碗,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一口饮尽,又给酒碗添满,再次一饮而尽。
然后,第三碗。
喝完第三碗,徐达的眼中明显多了几分醉意,重重打了个嗝,仍不忘解释一句:
“臣己换人当值,可以饮酒。”
老朱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声震屋宇:“好好好,这才痛快嘛!来来来,咱陪你三大碗!”
老朱也是个痛快人,连倒三碗一饮而尽,将碗底一翻,滴酒不漏。
“上位痛快。”
徐达却没高兴之色,沉声道:“婚事,臣可以应下,但臣有几句话,有言在先。”
见老徐说的认真,老朱也不打哈哈了,神色郑重下来:“但说无妨。”
“多谢上位。”
强撑着酒意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第一,燕王必须对咱姑娘好,不得打骂、欺辱,倘若敢对妙云伸一个指头,臣..”
话音未落,老朱就冷哼一声:“他敢打婆娘?不用天德你出手,咱就把他狗爪子先剁下来!”
“上位快人快语,一言为定,臣敬您一杯!”
两人海碗一碰,双双干下。
“其二”,老徐己有些醉眼迷离,眼中尽是不舍:“倘若妙云嫁过去后过得不开心,可以和离。”
“啊这...”
这一点,老朱就有些为难了。
百姓家两口子过不下去了,和离也没什么。
可他老朱再是泥腿子出身,如今也是天家贵胄,皇子那是天家的脸面,真要和离的话,像什么样子?
但徐达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