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进更怒,将刚刚端上来的盘子扬手一掀,冒着热气的滚烫菜肴,没头没脸砸在小二的头上。.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
“哎哟。”
小二捂着烫伤的脸满地打滚,廖平安恍若未见:“朱公子,你不妨先说说你那第二个条件。”
“简单啊。”
朱槿笑眯眯的随手抓起瓜子继续掰着:“查搜私盐,衙里的弟兄们多多少少都负了伤,廖家难道不该赔些银子?我要的也不多,每人十两药钱,还算公道吧?”
“呵呵,敢问公子所伤者几人?”
“啊,这个啊”,朱槿假装歪着脑袋想了想:“加上外县支援的弟兄,差不多一百多人吧,您老马马虎虎赔个一千两银子就算了。”
一听这话,廖进差点没气死。
别的县他不知道,但这榆次县查私盐的时候,他可是就在现场的!
别说有没有那么多人,当时廖家的家奴都快被这帮巡检打死了,对方连个擦破皮的都没有!
结果这奶娃子居然这么不要脸,说什么‘死伤无数’?
这次,就连廖平安也动了真怒。
他不在乎那点银子,若真能拿区区一千两银子买通榆次的盐路,他也能认。
可现在明显就是这小子在耍他:“朱公子,我劝你还是考虑好再做决定。”
“可我是考虑好才来赴宴的啊。”
朱槿装作无辜的摊摊手:“您老看我像说笑吗?”
“魏县”,廖平安不理他,看向坐在一边就像局外人的魏平松:“这也是你的决定?”
虽然不明白朱槿为什么这么做,但魏平松绝对无条件撑他:“朱槿的条件,就是本官的条件。-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
“好,很好。”
廖平安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二位了,进儿,送客!”
“请吧。”
廖进咬着牙,狠狠瞪着朱槿,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而朱槿却压根懒得瞧他,将手中掰开一口没吃过的瓜子仁,小心在桌上摆好,略带可惜的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松鼠桂鱼,摇头叹息。
“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一盘菜,怎么就只能喂狗了呢?”
“你!”
廖进被气的压根不想多看朱槿一眼,他和魏平松才刚刚走出房门,房门‘绑’的一声被砸上。
“爹!你瞧他那给脸不要脸的样子,孩儿实在忍...咦,这是什么?”
只见朱槿刚刚坐过的桌子上,用瓜子歪歪斜斜摆着两个奇怪的字符。
一个像是条弯曲的蛇,一个像是竖起来的‘一’和‘了’子拼在一起。
廖平安随意扫了一眼没有在意,正准备说话,雅间门忽然开了。
“谁让你们进来...侯爷!”
廖平安吓了一跳,门口进来的那位,不是侯府的主人,大明德庆侯廖永忠又是谁?
廖永忠随意坐在主位,阴着一张脸:“我路过这里,听说盐被扣了?怎么回事?”
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廖永忠的表情,廖平安沉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啪!
话还没说完,廖永忠如蒲扇般的手掌狠狠拍在桌面:“好啊,好啊!”
“那些跟着上位从淮西出来的勋贵王八蛋,他们瞧不上我也就罢了,区区一个小小县令,居然也要和我对着干?”
廖进不屑的撇撇嘴:“不是那个姓魏的,是那个姓朱的小子。·k+u!a.i·k·a.n!x!s¢w?.¨c,o·m¢”
“姓朱?”
廖永忠一怔:“哪里来的姓朱的?”
“不是上位那个朱家,就是这边一个小门小户,都快绝户了。”
廖永忠阴着脸:“详细说,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
没办法,廖永忠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对上位十分忌惮,甚至说害怕。
上位,是早年跟着朱元璋一起打天下的那些武勋,对他的尊称。
当年朱元璋还不是皇帝的时候,每次帐前议事,他的位置就在最上。
上位这个称呼,一首是淮西众将对他的尊称。
大明建国后,为了和那些后投靠的官员,尤其是浙东那批酸秀才区分开来,依旧对老朱保持这样的称呼。
一为区分,二来,也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表示自己可和你们这些墙头草不一样,咱可是老人,是打下这个花花江山的功臣!
久而久之,朝中派系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