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松还没反应过来,朱槿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下去,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门前,唰的一声拉开房门。?g′o?u\g+o-u/k/s^./c′o-m/
“怎么回事?”
张老三看到槿居然也在,顿时大喜,迅速扫了一眼房间,发现有外人在,赶紧转低声音:“公子你也在?这可太好了,李虎出事了!”
朱槿阴着脸,“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出了什么事?”
“是廖家贩私盐的那帮子家奴,他们在前面酒馆喝酒的时候,李巡检正好路过,这一撞上一言不合就动了手,李巡检身边就带着俩人,双拳难敌西手,就...”
“路上说。”
给了张老三一个眼神,示意他先下楼等自己,转身对着屋内几人笑道:“魏伯伯,没什么大事,我去瞧瞧就好,你们几位慢慢吃着。”
说着,也不待几人说话,转身就走。
不过他那脚步慌慌张张的,与其说走,不如说是溜更恰当一些。
“这是怎么了?”
一脸醉醺醺的老朱,嘿嘿笑着,眼神中的清明却一扫而过,很快再次变的浑浊,难以分辨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魏平松被老朱灌了不少酒,倒是真有了七分醉意:“没什么大事,阿槿去就够了。”
马皇后有些奇怪:“让一个孩子去?”
她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初遇朱槿的样子,那时他正带着衙役查私盐。¢狐_恋\雯+茓^ ~哽~鑫-醉^全\
无形中,眼神多了几分愠怒。
让一个孩子去收拾私盐贩子,亏你也干得出来!
那么小的孩子,出点事怎么办?你是怎么当人家伯伯的?
这官当的,昏庸!
老朱假意醉眼迷离的套话:“老汉前日刚来本县的时候,偶遇阿槿带人在潇河那边查私盐,在岳,这我可要说你两句了,一个孩子,当得什么事?”
“哈哈哈,老丈,那你可就小看阿槿了。”
魏平松得意的挑挑眉毛:“不是我吹,我这个侄子真乃人中龙凤也,文能助我安县政,武能练兵断私盐,别的不说,这织布机、炼皂角的本事,您老不也是亲眼所见吗?”
酒意上涌,魏平松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
这些年,朱槿帮他治理本县、沟通商贾、免租农具于乡邻,促进生产的这些功绩,顿时滔滔不绝的一一道来。
朱元璋越听越惊,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本以为这孩子就是有些巧匠的手艺,可没想到居然本事这么大!
古有曹冲七岁称相,他老朱的儿子不过十岁,居然本事也这么大,居然可以媲美古贤?
抛开岁数不论,这样的人别说治理一县之地,甚至可以首接扔到中书省,作为辅相培养!
反之,若这样的人不能为己所用,那他一定会一刀杀了,以免后患!
“哦?”
老朱不会因为仅仅听了魏平松的一面之词,就对朱槿下定论,万一是吹牛呢?
当即淡淡的开口:“老弟,若阿槿真如你所说,为何不见你向朝廷举荐?还屈居在这小小县城?那不是太委屈他了吗?珠玉蒙尘,珠玉蒙尘啊!”
“你不懂这孩子。-q+s\b!r,e¢a¨d,.¢c/o+m·”
魏平松摇摇头:“阿槿总说什么‘时机未至’,又说自己年纪还小,不宜张扬,还经常拿‘伤仲永’的事来教训我,哈哈哈!”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魏平松仰靠在椅子上叹息:“你说他年纪这么小,怎么就老是一副少年老成,心事重重的样子呢?”
朱元璋和马皇后互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
他俩夫妻同心,同时涌起一个古怪的念头,想起民间的传言。
双生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民间传言,凡双生子中,必有一人夺走另一人的气运。
在老百姓看来,孕有双生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当年朱槿‘夭折’后,老朱才没太当一回事,认为这是榑儿夺了兄弟的气运,才导致兄弟没活下来。
可现在看来,恰恰相反啊!
怪不得榑儿总是一副傻乎乎、愣兮兮的样子,练武也练不好就算了,读书也读不明白,文不成武不就的。
如今看来,不是榑儿夺了阿槿的气运,而是阿槿夺了榑儿的气运啊。
旋即,两人又再次相视一笑。
不管是谁夺了谁的气运,那都是他朱重八的种,米都在锅里,还管他哪一粒更饱满?
“老弟此言差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