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是剧院那边送来的,这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
朱富贵带着谄笑,小心的站在朱槿身后。
看完账目,朱槿的眉头微微皱起:“《鄱阳湖之战》这个月只卖出三张票?”
“是的少爷”,朱富贵笑道:“毕竟这是老剧了,该看的都看过,也没啥新意,远不如您写的‘射雕三部曲’好看。”
犹豫了一下,朱富贵小心的开口:“既然《鄱阳湖之战》没什么人买票,还占着一个厅,您瞧是不是撤了?”
朱富贵也有些奇怪。
一向视财如命的少爷,为什么宁愿赔钱养着那几个戏子,也不愿撤下这部戏。
而朱槿却有自己的想法。
虽然那位洪武爷不像麻子哥那样,没事就喜欢微服私访泡个妞。
但谁知道那位爷哪天会不会脑子一抽抽,跑出来瞎逛?
就算他不出来,此时徐达可还镇守在北平呢,万一这位爷路过这里呢?
这部戏对朱槿来说,马屁意义大过赚钱的意义。
虽然不确定会不会被那几位看到,但留一手总是好的。
万一看见了呢?
“不用撤,你让陈生宽慰一下那几个演员,不要因为观众少就懈怠。?秒/彰?踕-暁^说,惘! \首+发^”
“少爷放心,借他们三个胆子,也不敢污了少爷赏的饭碗。”
“那样最好。”
朱富贵小心打量着朱槿的神色,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喜怒。
只可惜,咱家这位少爷永远是一脸不开心的模样。
他也搞不懂,少爷自打三年前落水被救回来后,就重病一场,性情更是大变,就像换了个人。
明明凭着自己的本事,弄出了那么多的产业,少年多金,又受县尊重视,年少得志。
可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脸上都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好像全天下都欠着他的银子。
将身子重重甩进自制的摇椅,朱槿微微阖着双目,一摇一晃想着心事。
他来到这个世界,没有继承到前身的记忆,但隐隐中,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他去做。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与那位大帝有关。
每每提及‘朱洪武’这个名字,他的心底总是莫名升上一股厌烦,甚至带着隐隐的杀气。
可前身就是一个小县城的小老百姓,又不是蒙古人,能和朱元璋有什么仇?
他老朱家世代都是这个县的庄户,撑死了算个小地主,更不可能和朱洪武结什么仇。~嗖~艘*小?税,枉? ·首\发+
“算了,不想了,熬吧,熬到老朱走了,朱允炆那个铁脑壳被朱老西干掉,咱的日子就好过了。”
朱元璋虽然对百姓真的很好,但不得不说,西大案对民间的影响也很大。
动乱,就是这个年代的代名词。
算算日子,现在是洪武七年,朱槿十岁,没记错的话,老朱应该是三十一年走的。
再加上朱允炆那个铁脑壳,在皇位上混了不到西年,等朱棣登基的时候,自己差不多才三十八。
虽然老了点,但只要保养好身子,到时候照样是一枝花,该花花的时候一样能花花。
他过继后这家的老太爷,原本是元朝的秀才,还是现任县令魏平松的蒙学先生。
这也是魏平松对他很好的其中一个原因。
“不过,靖难之役的时候,山西也不算太平,在这之前还是要想办法去南方,我瞧福建就不错,嗯,先慢慢筹谋着,不急。”
朱槿的办法,就是一点一点去PUA魏平松,然后慢慢扶植他出任一方要员。
不过显然不是现在,而是等到胡惟庸案之后,蓝玉案之前。
胡惟庸案牵连甚广,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牵扯进去。
蓝玉案相对就简单许多,说白了就是太子标没了,老朱急着给铁脑壳孙孙清除异己。
只要和武勋别沾上关系,安然度过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徐达三扫草原是哪一年来着?”
对于西大案,他约莫还知道个大概,至于王师北定的事,就记不大清楚了。
不过不要紧,这些年只需要让魏平松‘广积粮’,到时候把大军的补给供应上,就是不大不小的一件功劳,足够他升官。
“少爷,皂坊的管事来了。”
一摇一晃的摇椅慢慢停下,朱槿阖着的双目陡然一睁,射出一道精光。
“哦?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