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还不是老样子,嚷嚷的劲儿大,敢动手的没有。′求¢书,帮~ +勉/费/阅^黩.”
林子边,朱槿双手揣在袖子里,微微仰靠在刚刚抽芽的柳树边,不屑的撇着嘴。
他的眉间始终耷拉着,似在嫌扔在相互叫嚷的双方雷声大雨点小,又白跑一趟。
“公子快瞧,打起来了,真的打起来了!”
衙役忽然兴奋抓着他的衣袖,指着远处混战在一起的双方:“嘿,廖家的这群家伙,这次居然敢先动手!”
朱槿一愣,抬起头看向远处,果见尘烟西起,廖家的私盐贩子拎着棍棒,没头没脑朝着十几个巡检冲去。
靠在码头的沙船有十几条,廖家家奴至少有西五十人,仗着人多的优势,很快打的巡检溃不成军。
“公子,管不管?”
“李大马虎在不在里面?”
朱槿嘴里的李大马虎,就是这队兵士的巡检官,算是魏平松的人。
“在,在,公子你看,被打的满头包那个就是!”
朱槿从树后面探出脑袋一看,哟,还真是李大马虎。
这小子愣头愣脑的也不知道躲,干起仗来总是喜欢冲在前面。
没头没脑的使劲往前顶,他不挨揍谁挨揍?
李大马虎和他平日私交不错,还救过他的命,眼瞅着他挨揍,朱槿可不能不管。
眼珠子转了转,朱槿果断下令:“把外衫都除了,别让人认出来,按照老子平日训练你们的分进合击之法,给老子上去揍他们!”
衙役一听顿时有些为难,“公子,那可是德庆侯府的人,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
“废话,要不为啥让你们除衫?还有,一会打起来,都不许吭声,进去就只管揍人,捞出李大马虎就跑,记住没?”
“诶,晓得了。·x!j?w/x`s.w!./c\o.m`”
比起得罪德庆侯,衙役更怕被眼前的公子穿小鞋,毕竟咱家这位师爷公子,心眼真不算大。
“那公子你呢?”
将身子使劲往并不算宽的树后面缩了缩:“这种小阵仗何须我出马?当然在精神上支持你们一下就够了。”
“公子,您是真不要...”
“嗯?”
“真不要...嗯,您不要乱跑,免得小的担心。”
“这还差不多。”
朱槿的眉毛又向下耷拉了一点,似乎永远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眉间充满煞气。
“记住,下手的时候别往要害打,别弄出人命,但是可以踢蛋。”
“嘿嘿,俺晓得了。”
一边飞快的褪去公服,衙役嘴里一边答应着,心里却不由得犯嘀咕:“就咱这十几个人,去打人家西五十号人,能成吗?”
但咱家这位公子别看年纪小,做出来的事一般大人都比不了。
最重要的是,别看咱家公子的嘴里,经常骂些他们听不太懂的话,但对他们也是真的好。
自打公子当了县尊的师爷,这饷银就从没拖欠过,还经常给发些福利。
就算腿有些打颤,还是毫不犹豫去执行朱槿的命令,揍丫挺的!
就算腿被打断了,那也是工伤,公子不可能不管!
乱糟糟的烟尘中,伴着棍棒声和痛呼声,廖家的管事家奴廖平安,背着手站在船头,嘴角微微上扬,翘着丝丝得意。
那些不断挨揍的巡检,落在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惧怕。
在百姓眼里的巡检,巡检是朝廷的人,是官,是万万不能招惹的。
但在廖平安眼里,和自己家养的狗也没什么区别。-2/s¢z/w`./c+o-m′
如今狗不听话,居然敢咬主人,那不收拾还得了?
既然你谢成不愿管,也不敢管,那就让你瞧瞧咱廖家人的手段。
身为廖家放在北方的管事,廖平安平日事务繁忙,自然没空管榆次这一个小小县城的杂事。
可那魏平松也太不给咱们侯爷面子,这不狠狠敲打一下还得了?
今儿来此,名为送盐,揍人才是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狠狠收拾一下这帮不开眼的巡检。
“打,狠狠地打,打死算我的。”
巡检,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弄死也就弄死了,大不了事后赏他们家里点银子。
借他们三个胆子,还敢进京告御状不成?
就算敢去,也得有命能活着离开太原府。
如今的巡检一方,早呈败相。
要不是李大马虎顶着满头包和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