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人也跟着附和,她将手中的丝帕往腰间一系,双手抱胸,语气尖酸:“就是!妹妹这一病,病出了皇上的万千宠爱,若不是手段高明,又怎么解释?”
言语间,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嫉妒。@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白美人则阴阳怪气地轻哼一声,故意压低声音,却又确保在场众人都能听见:“哼,我看苏良人往后行事还是低调些好,免得遭人嫉恨,落得个凄惨下场。”
苏绾妤的双手在袖中微微攥紧,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福身,声音清脆却不失温婉:“三位姐姐教训得是。
嫔妾还有许多规矩还不甚明白,若有做得不妥之处,还望姐姐们多多包涵。
至于皇上的宠爱,嫔妾诚惶诚恐,唯有更加兢兢业业,侍奉皇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修仪听了苏绾妤这番恭敬又谦逊的回应,非但没有消气,眼中妒火反而烧得更旺。
她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划破空气:“哼!别以为几句漂亮话就能蒙混过关,谁知道你在背后耍了什么心眼。”
张美人连忙凑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附和道:“就是就是,李姐姐说得在理。`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妹妹可不能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忘了自己的本分。”
一边说着,一边用丝帕掩着嘴,眼睛却斜睨着苏绾妤,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白美人也不甘示弱,轻轻甩动着衣袖,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上前,阴阳怪气地说道:“苏良人啊,这后宫里的规矩可多着呢,要是不小心犯了忌讳,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喽!”
苏绾妤微微垂眸,将众人的神情和言语尽收眼底。
但她却一点都不慌,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清澈而坚定的光芒:“三位姐姐的教诲,嫔妾铭记于心。
往后定会谨言慎行,不敢有半点僭越。
只是嫔妾一首坚信,得皇上垂怜是天大的福气,这份福气更让嫔妾懂得珍惜和感恩。
嫔妾也盼着,能与诸位姐姐一同伺候皇上,不负皇上的期望。”
这时,一首站在角落默默观察的沈贵人,突然向前几步,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姐妹,何必这般针锋相对。
苏良人既然都这么说了,想来也是个懂事的。
咱们在这后宫之中,本就该相互扶持,而不是互相猜忌。”
李修仪一听,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她狠狠瞪了刘贵人一眼,质问道:“沈贵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偏袒苏良人?”
沈贵人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李姐姐误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x+i_a.o^s¢h¢u^o/c,m-s?.*n.e¢t′若咱们姐妹之间整日勾心斗角,不仅伤了和气,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恐怕也会让皇上失望。”
白美人与张美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皇后出声了,“好了,能得皇上宠爱那是你们的福气,但是也要记得谨言慎行,恪守本分。”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后揉了揉眉头说道。
众人躬身行礼告退。
皇后慵懒地斜倚在湘妃竹榻上,金护甲轻轻拨弄着鎏金香炉里的沉水香。
青竹稳稳地扶着皇后起身,压低声音道:“娘娘,您瞧那苏良人,要不要找个由头敲打敲打她 ?”
皇后凤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旋即端起描金茶盏,轻抿了一口:“不必。她位分低下,却三番五次轻易惹怒皇上,就凭这点,便可知不是个聪慧之人。
贸然惩戒,反倒显得本宫容不下她。
眼下,最让本宫头疼的,是柳贵妃。
她那肚子里的孩子,眼瞅着就快坐稳胎了。”
提及柳贵妃,皇后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茶盏。
青竹见状,赶忙上前,一边为皇后轻轻捶着肩,一边劝慰:“娘娘,您放宽心。且不说贵妃娘娘肚子里是男是女,咱们早就安排妥当了。”
皇后微微颔首,面上虽认同,眉间却仍凝着一抹忧虑:“话虽如此,可没个确切结果,这心始终悬着。
柳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自从有了身孕,行事愈发谨慎,身边的人更是滴水不漏。”
说罢,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重重地叹了口气。
青竹又添了些热水,柔声道:“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咱们谋划周全,定能万无一失。
您若一首这般忧心,伤了身子,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