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送去了。”沈临风红着眼眶替她拢好狐裘,
“你放心,我亲眼看着萧家那两个孩子戴上的。”
沈青霜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又迅速垂下眼帘掩饰,
“萧夫人...可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回了礼。”
沈临风掏出个雕花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厚厚一叠银票,
“这些你先拿着路上花,等我料理完这边的事就去找你。”
沈青霜指尖发颤地接过匣子。
那蠢货果然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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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真要放虎归山?”
转角处,温小虎急得首跺脚。
萧砚舟望向天边残阳,眼底泛起血色,
“姐夫,我为啥要扮劫匪啊?”
“蠢。”
萧砚舟踹了他一脚,
“城外的流寇最喜劫杀独行女客。”
他望着城内方向,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你姐姐心软,这些脏事...我们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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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官道上颠簸,
“蠢货!那两个小孽种现在该毒发了吧?
真当我会乖乖去江南?”
沈青霜攥着银票强压心中狂喜,盘算着如何买通车夫返京。
突然听见马儿凄厉嘶鸣,车厢猛地倾斜,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
沈青霜不耐烦地掀帘,却看见车夫早己气绝。
马车前站着个蓝衣少年,
“沈小姐别来无恙。”
少年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抬起头露出温小虎阴鸷的脸。
血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地上,映照出沈青霜惨白的脸色,
“我姐夫猜得没错,你果然走这条近道。”
他走进蹲下身,用染血的匕首抬起沈青霜逐渐僵硬的脸,
“你以为大理寺的牢房这么好出?”
沈青霜突然明白过来:“你们故意放我出来!”
“算你聪明”
温小虎刀锋一转,她鬓边落下几缕断发,
“我姐姐心软,我可不会。”
“孙妈妈死的那日,我就没打算让你活到冬天。”
沈青霜瞳孔骤缩,突然明白这是个局,
从孙妈妈的自尽到自己顺利出狱,全是请君入瓮的把戏!
沈青霜脸色煞白,突然扑向车窗大喊,
“来人啊!有强盗——”
“别费力气了。”
温小虎的剑尖抵上沈青霜咽喉:“金项圈上的毒,解药呢。”
“什么毒?我不知道......”
沈青霜话音未落,温小虎剑锋挑着那个做工精巧的金项圈当啷落地。
“是断肠散!”
“聪明。”
沈青霜突然咯咯笑起来,鬓边金步摇乱颤,
“可如今也晚了,现在那对双胞胎应该己经......”
蓝色剑光如电闪过,沈青霜只觉得颈间一凉。
她不可置信地摸到满手温热,听见温小虎带笑的声音,
“骗你的,项圈早被我调包了。”
他蹲下来,看着血泊中抽搐的女人,
“这项圈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说完吩咐手下利索地布置好劫财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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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风得到消息的时候早己经是第二日,
“二爷!小姐她...”
小厮跌跌撞撞冲进书房时,沈临风正在写信给江南的好友。
笔“啪“地折断在宣纸上,墨迹晕开成狰狞的鬼脸。
“你说青霜...死了?”
他揪住小厮前襟的手在发抖,
“我不信,她的尸首呢?”
“回、回二爷,小姐是在官道旁的林子里被发现的...”
小厮抖如筛糠,
“等衙役赶到时,小姐己经...大理寺说像是流寇劫财...”
沈临风眼前发黑,扶住桌角才没栽倒。
“二爷?”
小厮担忧地看着主子惨白的脸色,
“要不要通知大老爷...”
“不行!”
沈临风厉声打断,
若让爹知道是他私自掉包放走妹妹,沈家就要遭殃。
他强自镇定道。
“验尸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