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面上却急得要哭:“公子快松手,若是让小姐看见...”
“我...我只是...”
林青竹结结巴巴地松手,却见田杏儿发间沾了片竹叶,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
指尖碰到她微湿的鬓角,两人俱是一颤。
田杏儿垂眸,露出段雪白的颈子,
“公子是来给小姐送诗的吧?”
田杏儿红着脸后退半步,
“奴婢正要给薛小姐送花去,奴婢...奴婢带您过去?”
她故意将手中的芍药往身后藏了藏。
林青竹果然注意到了:“这花...是要送给薛小姐的?”
“是呀,”
田杏儿天真地眨眨眼,
“小姐最喜欢芍药了,奴婢每日都采新鲜的送去。”
.............
薛灵芸正苦恼的在绣房里描花样,忽见丫鬟捧着一大束芍药进来。
“小姐,姑爷送来的!”丫鬟满脸喜色。
薛灵芸愣住了:“那个书呆子开窍了?”
她接过花,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字条,上面工工整整写着,
“赠灵芸妹妹,愿卿如芍药,芳华永驻。
青竹”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薛灵芸抿嘴笑了,将花插入瓶中,
却没注意到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田杏儿躲在廊柱后,看着薛灵芸欢喜的模样,
她们不知道的是,
同一时刻,田杏儿头上那朵芍药比小姐房里的还多两支,
配着林青竹悄悄塞给她的珍珠簪子,说是谢她指点小姐的喜好。
田杏儿对镜把珍珠簪往鬓边比划,镜中人眼波流转,
“连未婚夫送的花是丫鬟挑剩下的都不知道。”
呵,千金小姐又怎样?
她可是瞧见了,林青竹扶她时,喉结分明动了动。
.......................
春雨淅沥,
宫殿门口,
兰嫔跪在青玉砖上,指甲抠进掌心。
御书房里传来茶盏碎裂声,紧接着是皇帝暴怒的呵斥,
“薛崇山当朕是瞎子?”
“娘娘...”贴身宫女抖着嗓子递来帕子,“您膝盖都青了。”
她一把打翻帕子,凤眸里淬着毒。
自从那日扣留温若水未果,萧砚舟的报复便如附骨之疽。
先是联名官员弹劾父亲在两军比拼中徇私,
接着连三年前的军械采买旧账都被翻出来。
兰嫔杏眼里淬着毒,
“温若水那个贱人,她竟然敢...”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她立刻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皇帝负手走来,明黄衣摆扫过她沾泥的裙角,
“你回去吧。”
兰嫔仰起脸,特意露出被晒得泛红的脖颈。
见皇帝目光微动,她趁机攀住龙袍下摆,
“陛下,父亲年迈,大比拼的事真的不关父亲的事啊!”
“啪!“
一叠奏折摔在她面前。
皇帝俯身捏住她下巴,
“薛家作弊三届,朕没抄家己是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