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站在门口,玄色官服上金线被阳光照得刺眼。^@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
他额角还挂着汗,手里攥着个油纸包,
蜜饯的甜香味道扑面而来。
“夫君...”
温若水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上门边。
她看着男人泛红的眼尾,心跳突然乱了几拍,
这人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何曾有过这般狼狈模样?
萧砚舟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油纸包掉在地上,蜜饯滚了一地。
温若水还没看清,整个人就被按进带着朝露气息的怀抱里,官服上的云纹扣硌得她脸颊生疼。
“若水!”
他声音发颤,
怀中的温软让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我以为你走了...就像半年前那天早上...”
温若水僵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沉水香。
这男人在朝堂上杀伐决断,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紧紧抱着她,连官帽掉了都顾不上捡。
“我...我只是出去走走。”
她心虚地别过脸。
萧砚舟捧起她的脸,那双总是凌厉的凤眼此刻泛着红,
“我错了,不该瞒着你。”
他额头抵住她的,
“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离开我。”
温若水咬唇。
这还怎么跑?
男人示弱的样子让她心尖发颤。,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又硬起心肠。
“你、你放开...”
她挣扎着,声音闷在他胸前。
话未说完,忽然感觉颈间一凉。
她诧异地仰头,竟看见萧砚舟眼尾泛红,一滴泪正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
这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无助。
“萧大人这是做什么?
在我一个小女子面前掉眼泪,传出去岂不...”
“那夜在温泉,”
萧砚舟突然打断她,“我是被下了药。”
温若水身体一僵。
萧砚舟感受到她的变化,苦笑着继续道,
“那日父亲命我彻查二弟的死因,
可当晚,副将便借接风宴在饭食中动了手脚。
萧青以命相搏才护我逃到后山……
那时我神志昏沉,见你踏月而来,还当是山间精魅。”
他的拇指摩挲着温若水腕间脉搏,仿佛要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可翌日醒来,你己无踪无影。
我派三十亲卫搜遍山林,只寻到一方帕子。”
喉结重重一滚,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衣料下传来急促的跳动,
“可在这里从那时起就刻着你的名字。”
后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后来你以二弟遗孀的身份出现,
我才知道那夜...那夜我竟对弟妹...”
“别说了!”
温若水捂住他的嘴,胸口剧烈起伏,
“可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
身后传来萧青急吼吼的辩解,
“夫人明鉴!
那日属下背着主子逃到后山,温泉雾气里真没看清有人...”
“闭嘴!”
夫妻俩同时扭头呵斥。\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温若水咬着唇不吭声,另一只手却悄悄往袖子里藏了藏,
那里有包刚配好的假死药。
原本打算若他今日再不解释清楚...
“蜜饯...”
她突然瞥见地上滚落的金桔,鼻子一酸,
“都脏了。”
萧砚舟顺着妻子的口吻,立刻把人抱起来往屋里走,
“明日买新的,后日也买,买一辈子。”
.............
深夜,
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悄悄抬头,发现萧砚舟睡着了。
男人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想来是连日操劳所致。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指尖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却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
“傻子...”
她小声嘟囔,却不知是在说他还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