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踢了一下。”
萧砚舟脸色更沉,转头看向温家夫妇时,方才的温柔荡然无存,活像换了个人。
“既是来看我夫人,为何不提前递帖子,
空着手就来吃席,当侯府是善堂?”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谁不知道萧砚舟是出了名的笑面阎罗,
他越笑得温和,下手就越狠。
此刻他凤眼微眯的样子,己经让好几个胆小的丫鬟开始发抖了。
“哼!”周氏突然出声。
方才被温家婆子按着打了一顿,此刻鼻青脸肿地歪在石凳上,
“爹娘粗鄙,骨肉至亲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当初二十两银子就把这丫头卖了,那就是侯府的下人。”
“不值钱的东西,还敢来侯府撒野!”她啐了一口。
萧砚舟突然笑了。
他今日束发的玉冠在阳光下泛着青碧色,衬得那张俊脸愈发清冷。
温若水却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现在值钱了。”
萧砚舟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
“你觉得呢?”
温大富眼睛一亮,喜得首搓手,
“贵人大气!
虽说你们侯府用二十两银子就买走我闺女,现在怎么也得...”
“三两。”萧砚舟突然道。
“什么三两?”温大富愣住。
“您打碎的景德镇瓷盘。”
侯府管家适时捧来账本,指着某处念道,
“市价三两一钱。
我们公子仁慈,给您抹了零头。”
温若水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她记得那套青花瓷是周氏刚才撒泼时摔的,统共就值八钱银子。
萧砚舟这是存心要气死他们。
果然,温大富的脸涨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