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后,温若水就想溜,却被萧砚舟一把拉住。\x·q?i+s,h¢e*n¢.?c_o′m¢
“去哪?”他声音低沉。
温若水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回...回房...”
萧砚舟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心里又疼又气,
“受欺负了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
就这么不信我能护着你?”
温若水咬着唇不吭声。
她不是不信,只是习惯了凡事自己扛。
在养父母家时,告状只会招来更狠的报复。
“你生气了...”
温若水无意识地揪着裙带。
春桃叹气:“二少夫人,大少爷是气您不信他。”
她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方才您说要回走时,大少爷刚好走到窗外...”
温若水心头猛地一颤。
原来他听见了。
听见她第一反应是逃跑,而不是相信他能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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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暮色渐沉,温若水望着纹丝未动的晚膳,突然觉得嘴里发苦。
她不是不记仇,只是习惯性地选择最软弱的解决方式。
可如今肚子里有了小生命,
难道还要继续当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正出神,房门被轻轻推开。
萧砚舟换了身家常袍子走进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
夫妻俩目光相触,又同时别开脸。
“喝汤。~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他把碗放在床头,语气硬邦邦的。
方才听侍卫汇报,
他才知道今天除了太医诬陷,还有更多腌臜事,
柳家小姐故意买包子羞辱她,
萧明月故意让人散布谣言,
萧明月的丫鬟甚至为了抓把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那侍卫又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名字,
厨房故意送冷饭的赵婆子,
浣衣坊克扣炭火的李嬷嬷.....
“咔嚓”一声,萧砚舟掌心的玉扳指碎成齑粉。
“一个不留。”
............
温若水盯着汤面上漂浮的枸杞,突然小声问,
“如果...如果今天薛姑娘没来,你会信我吗?”
萧砚舟动作一顿。
良久,他伸手抚上妻子尚且平坦的小腹,
声音沙哑:“若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这句话像打开了闸门,温若水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不是不信他,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萧砚舟叹了口气,将人搂进怀里。
他今日在朝堂上舌战群儒都不曾这样无力过。
小妻子像只受惊的兔子,让他既心疼又恼火。
温若水擦着眼泪,突然想起什么,
从袖中掏出个小本本,认真记下:“五月二十五日,西小姐设计害我,大公子凶我...”
写完又小声补充,“不过他帮我出气了,这条划掉。+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萧砚舟看得目瞪口呆:“乖乖这是?”
“记仇本。”
温若水破涕为笑,露出两个小梨涡,
“我娘说,报仇十年不晚,得记清楚才行。”
...............
次日清晨,
温若水踮着脚尖往食盒里塞第六个包子时,
春桃终于看不下去了:“夫人,侯爷说了最近要节制吃食...”
“可他生闷气的样子就像婆母屋里那只没吃到糖的雪球嘛。”
温若水揉了揉微微隆起的小腹,
想起昨夜萧砚舟背对着她睡的模样。
那男人明明在朝堂上雷厉风行,
偏生跟她闹别扭时,连后脑勺都写着“委屈”二字。
“夫人,让奴婢来吧!”
“嘘——”
温若水竖起一根葱白手指抵在唇边,眼睛弯成月牙,
“说好了今日的点心全由我亲手做,你们谁都不许帮忙。”
她将馅料放在案板上,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淡粉色的衣裙衬得她肌肤如雪,因怀孕而更加饱满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整个人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娇憨可人。
“可是大公子知道会责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