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陈笠艰难地转了转脖子,绷带缝隙里隐约可见青紫交加的伤痕,
“萧三,你大哥...
咳咳...
用擀面杖砸我后脑勺的时候...
可没半点文人气度。”
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
“那...那你也不能打脸啊!”
萧三郎声音虚了几分,
“我大哥后日还要去国子监讲学...”
陈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纱布下的胸膛起伏得像风箱。
长公主慌忙去扶,却听他气若游丝道,
“母亲...我想吃温姑娘做的...蟹黄包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
长公主红着眼眶戳他额头,
“太医说你这伤要忌口三个月!”
转头瞪向萧三郎时又变回那个杀伐决断的皇室贵女,
“既然萧三郎来了,烦请转告令兄.......”
“两百个。”陈笠突然说。
“什么?”满屋人愕然。
“赔我两百个包子。”他颤颤巍巍举起包扎的手,破天荒勾起嘴角,
“要加蟹肉的。”
长公主的团扇“啪嗒”掉在地上。
...............
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
回府路上,萧三郎浑浑噩噩,
谁知刚进垂花门,就听见父亲在训话,
“......明日就让人拆了那铺子!”
“使不得!”
萧三郎冲进书房,差点带倒博古架上,
“陈笠要二百个包子当赔礼呢!”
老侯爷的胡子翘得能挂灯笼,
“你大哥被揍得喝粥都漏,倒要我们赔包子?
二百个?他当喂猪呢!”
“爹爹要是不信,不如去跟长公主解释,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安抚好的!!”
萧三郎趁机压低声音对温若水道,
“别怕,我派两个亲兵每日护送你去长公主府。”
于是第二天一早,
温若水提着热气腾腾的食盒站在了长公主府偏门前。
第一天,食盒原封不动被扔了出来。
第二天,包子被喂了看门狗。
第三天,管事嬷嬷拿了一个尝尝。
第西天,食盒空了。
第五天...
温若水躲在廊柱后,看着偷偷把所有包子都提进府里的大嬷嬷,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