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梆子刚敲过一轮,
听雨院里飘着湿漉漉的桃花香。/%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温若水把整个人埋进锦被里,白嫩嫩的脚趾从茜红寝衣下探出来,活像只偷了腥的猫儿在晾肚皮。
“少夫人这模样…”
新拨来的大丫鬟红袖憋着笑,轻手轻脚放下纱帐,
“倒像大公子前日赏的糯米糍粑。”
帐子里传来窸窣声,温若水偷偷揉着吃撑的小腹。
厨房变着花样呈八宝鸭、樱桃酪,
连守夜的婆子都得了吩咐:少夫人夜里喊饿,立刻温着燕窝粥候着。
“原来当寡妇这么好呀。”
温若水迷迷糊糊想着,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响时,
温若水让丫鬟吹灭蜡烛钻进被窝。
被褥都是新换的,熏了龙涎香,闻着就贵。
她裹着杏色寝衣在榻上打滚。
这料子比她在二房时穿的粗麻柔软百倍,宽松衣带散开也不觉得勒。
她满足地摸着终于不用束缚的小肚子,
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盘算着明天要去给婆母请安的事。
..............
萧砚舟站在屏风旁,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糍粑。
他刚才被父亲叫去训话,
说的无非是“既娶了弟媳就要好生待她”之类的废话。·s*h\u!y^o·u¨k¨a\n~.~c`o?m^
烛光里榻上鼓起的小山包动了动,露出半张睡得泛红的脸。
温若水梦见自己变成了真正的桃子,有人拿着银匙要挖她的核。
惊醒时发现颈窝里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男人身上沉水香混着皂角味,烫人的手掌正贴在她后腰。
温若水手忙脚乱扯紧腰带,
天知道她刚沐浴完只套了件蜜合色纱衣,湿发还滴着水。
萧砚舟看着小妻子像颗剥了皮的水蜜桃,慌得往被窝里滚。
可爱极了,
“我知道你醒着。”
萧砚舟轻笑一声,突然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既然嫁进来了,就别想着守寡那套。”
温若水慢慢睁开眼睛,在月光下对上萧砚舟深邃的眸子。
眼眶立刻红了:“大、大少爷...”
“叫夫君。”
萧砚舟的犬齿磨着她耳垂,满意地看着那处皮肤泛起胭脂色。
他当然知道这小兔子还念着二弟,可那又如何!
现在裹着她身子的寝衣是他挑的,
枕边熏香是他配的,
连发间那支歪掉的木簪,
他皱眉拔下来扔到脚踏上,
明日就换成鎏金点翠的。?狐+恋¨文¨学\ ,首_发+
温若水趁他闭眼时偷偷把脚往外挪,却被突然箍紧的腰身吓得一哆嗦。
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她腕间红痕,
“明日为夫带你打首饰去。”
....................
谣传萧三郎要娶寡嫂的消息,比柳絮飘得还快。
不到半日,全京城都知道威武侯府那个玉树临风的三少爷,
竟要娶貌比夜叉的温氏。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连夜改了本子,就叫《俏郎君勇娶夜叉妇》。
“听说那温氏青面獠牙,一顿能吃三斤肉!”
“萧三郎定是被逼的,昨儿我在西市见他,脸黑得像锅底!”
“可怜呐,好好一个少年...”
这些话传到军营时,
萧三郎正被自家大哥的好兄弟,
骠骑将军谢凛操练得脱了层皮。
校场上,
这位萧三郎大哥的结拜兄弟,
自从接到要“特别关照” 的命令后,简首像打了鸡血。
“三百零一、三百零二...”
烈日下,萧三郎裸着上半身举石锁,小麦色肌肤上汗珠滚落,引得远处几个洗衣妇偷瞄。
“听说你要娶妻了?”
谢凛一脚踹在他膝窝,
萧三郎闷哼一声,石锁“砰”地砸进土里。
“将军这是要废了末将的腿?”
萧三郎抹了把脸上的汗,盐粒子硌得掌心生疼。
校场沙地被晒得冒烟,他后背结着白霜似的盐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谢凛冷笑,手中枪杆“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