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往上跳。
谁知衣摆被树枝缠住,整个人挂在墙头晃荡,活像只被逮住后颈皮的猫。
“噗。”温若水没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萧三郎伸手去够荷包。
指尖刚碰到流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三弟好雅兴。”
萧三郎手一抖,荷包“啪”地砸在温若水鞋面上。
萧砚舟从紫藤架后转出来,玄色衣袍沾着夜露,手里捏着个扳指,
是今天下午刚送来的,此刻正被他捻得咯吱响。
“大、大哥...”
萧三郎僵在墙头,活像被捏住后颈皮的猫。
脚步走近,
萧砚舟不知何时己经走到了温若水身后。
“大、大公子......”
萧砚舟弯腰捡起荷包,玉白的手指拂过上头歪歪扭扭的竹叶,眼神阴得像淬了冰。
墙上的萧三郎哀嚎一声:“大哥我错了!是爹非要我娶二嫂我才跑的!”
“弟妹。”萧砚舟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耳垂,
“你给他绣荷包?”
温若水一哆嗦。
她只是顺手补了几针,怎么就成了她绣的?
正要解释,却见萧砚舟盯着她的眼神暗得吓人。
“我没有......”她往后缩,后腰抵上了门前柱子。
萧砚舟忽然抬手,袖子重重擦过她眼角。
温若水吓得闭眼,听见荷包被扔进池塘的扑通声。
“大哥!那是我的......”
萧三郎的惨叫戛然而止。
温若水偷偷睁眼,看见萧砚舟一个眼风扫过去,墙头上的人立刻闭了嘴。
“滚下来。”
萧砚舟冷声道,“去书房等着。”
萧三郎哭丧着脸往下爬,衣袍刺啦撕开个大口子。
温若水想笑又不敢,憋得脸颊发烫。
忽然觉得手腕一紧,萧砚舟竟拽着她往内院走。
“大公子!”温若水踉踉跄跄跟着,绣鞋都快跑掉了。
她不过是还个荷包,怎么像是犯了滔天大罪,
萧砚舟走得飞快,月色下侧脸绷得像刀削。
温若水想偷偷看他,
“看路。”萧砚舟突然停步,温若水一头撞在他背上,鼻尖顿时酸出泪花。
她揉着鼻子抬头,发现竟到了自己住的偏院。
“您、您来我院子做什么?”
温若水扒着门框不敢进去。
萧砚舟首接拎着她后领子把人提进屋,反手关了门。
烛火一跳。
温若水后背抵着屏风,看着萧砚舟一步步走近,忽然觉得腿软。
男人身上清冽的沉水香笼罩下来,她慌得去推他胸口,却被攥住手腕按在头顶。
“喜欢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