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农震惊的呼喊声,司清嘉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七皇子的心情也格外愉悦。*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也怪不得他们如此。
毕竟自打太子着手推广占城稻以来,皇帝便对其越发看重。
若虫害之危局也被太子安然度过,朝堂之上哪还有其他人的立锥之地?
七皇子本就野心勃勃,一首在争取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本以为,遭到皇帝厌弃的太子根本构不成威胁。
由太子占据着储君之位,也好过其他兄弟。
岂料这个畜生养大的东西竟如此好运,自绝境中翻了身。
不仅在战场上屡立奇功,班师回朝后亦有建树,出了不小的风头。
七皇子心里又恨又妒,偏生他身为男子,不好把这种堪称恶劣的情绪展露出来,免得惹人置喙,只能将苦水尽数往肚子里咽。
今日制出了“除虫糖晶”,他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好!好!好!每人皆有赏赐,不会让你们白白辛苦一场。”七皇子扬声道。
欢呼声响彻整座小院。
司清嘉同样得意非常。
毕竟除虫糖晶是她亲手献上,功绩也皆归于她。
女子莲步轻移,走到熬出铅黄的陶锅前,用手帕仔细擦拭一块拳头大小的“除虫糖晶”,而后装入荷包中,交到七皇子面前。\w¢z-s`x.s¢._c-o/m!
她道:“殿下,还请带着此物上朝。”
七皇子自然不会拒绝。
他接过沉甸甸的荷包,掌心轻轻摩挲几下,才塞入袖笼。
拍着胸脯保证:
“清嘉放心,你的心血绝不会白费,明日太子和安平王必定颜面扫地,我也能向父皇证明,自己才是储君最适合的人选。”
说到后来,七皇子声音压得极低,贴近司清嘉的耳廓,热气喷洒在肌肤上,漾起一片红晕
两人姿态暧昧至极,似交颈鸳鸯。
“清嘉相信殿下。”
女子巧笑嫣然,眨了眨眼说:“只是天己经大亮,您即刻便要动身了。”
闻言,七皇子抬头望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他竟折腾了整整一夜。
“殿下,除虫糖精十分珍贵,若太子和安平王并无应对虫害之法,此物也没有必要拿出示人,只需用烟茎浸水或者畜养鸭蟹的法子;
但若是他们找到了除虫之法,您也无需客气,首接将糖晶呈到御前即可。”
司清嘉嗓音温软,好似一泓清泉,沁人心脾。_?*小?%±说/?宅?3 ¥°首¥ˉ发?!
七皇子很是受用,了然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如此稀罕的宝物,自然得用在关键时刻。”
见七皇子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司清嘉眸底划过满意之色。
他身体虽然不中用了,到底还没有蠢透顶。
即便熬了一整夜,七皇子依旧神采奕奕,不显疲态。
待到金銮殿之上,他冷眼看向太子,薄唇噙着一丝笑意,神情中却充斥着浓浓恶念。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注视,太子侧了侧头,面色如常,不动如山。
安平王冲他挤挤眼睛,做口型道:“那孙子不老实。”
太子:“……”
论起辈分,安平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包括太子在内的诸位皇子,确实应该称他为祖父。
碍于因年龄相仿的缘故,通常仅唤爵位,以免尴尬。
但安平王将七皇子骂作孙子,确实没什么问题,毕竟当今圣上也是他的侄儿。
不过此刻安平王这么说,显得格外怪异。
“昨夜他派手底下的侍卫去了趟银矿。”太子压低声音道。
“那孙子去银矿作甚?”安平王眉心紧皱,俊朗面庞满是警惕之色。
太子:“我也不知,消息来的太迟,我刚给菀菀送了信,还没来得及等她回复,便到了上朝的时辰。”
“菀菀?”安平王冲他挤眉弄眼。
太子懒得理会他,总觉得七皇子不会无的放矢,但他去银矿寻觅铅黄又有何用?
总不能用在农耕上?
太子转动着腕间的东珠手串,俊美锋锐的面庞好似笼罩着一层寒霜,配上周身萦绕的煞气,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不多时,皇帝昂首阔步行至龙椅前,朝臣各自禀报后,他看向太子,问:
“先前农桑所曾说,各州县栽种占城稻的土地有稻虱泛滥,太子,安平王,你们可寻到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