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一向看不上中原人，却垂涎中原地大物博。

秦礼曾去西疆执行过秘密任务，这才认得这个图腾。

“此事是我疏忽了。”

秦礼十分自责，当初清歌是他亲自选出来的。

倘若他在查的仔细些，也不至于给原本的计划生出这么多波折来。

“其他的你来处理，不必记录这个，我先去汇报给主子。”

有了这个线索，陆玄夜的人很快就查到了清歌叛变的真实原因。

其实无他。

清歌自小被西疆王族选中，以家人为要挟，送来中原当间谍。

好巧不巧又给陆玄夜选中。

只是送进沈府后，清歌却又收到了神秘人的消息。

只要清歌配合反水，将陆玄夜的身份曝光，事成后便可助清歌返回西疆，甚至还承诺救出清歌的家人。

清歌自认身份暴露，便索性叛变，做了个双面奸细。

只是最后秦礼他们也并未查出，威胁清歌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凉风卷着落叶掠过墙根，雪衣蜷缩在马车角落，指尖死死抠住车帘缝隙。

秦礼那番 “为保主子周全” 的说辞犹在耳畔，

她望着渐远的京城轮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车轮碾过官道发出吱呀声，她摘下木制的发簪，寒光闪过，木簪断成两节，露出里面的银针，车辕上的护卫脖颈渗出一线血痕。

受惊的马儿无措的奔跑，雪衣则翻身滚下了车。

两天后的深夜，更夫刚刚敲完三更钟，李府书房烛火摇曳。

几个侍卫压着雪衣跪在书桌前。

雪衣面不改色，“李大人，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难不成是陆大人，哦不对，是顾卿尘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了，莫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打算派你刺杀本官？”

任谁被打扰了清梦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去。

李大人端着一盏热茶，冰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探究。

“大人不必试探我，雪衣如今已离开陆府，今日不过是来和李大人做个交易的。”

“大人可知陆玄夜还有何布局？”

她故意停顿，看着李大人骤然收紧的瞳孔，“我愿都告知李大人，条件是李大人要留陆玄夜一口气，并把他交给我。”

李大人摩挲着翡翠扳指，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窗外冷风拍打着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雪衣没看到暗处护卫悄然握紧的匕首，只当那抹笑意是合作的信号。?

“如此甚好。来人，放开雪衣姑娘。”

“姑娘坦荡，李某愿相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