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潮水,向我袭来。·幻?想-姬+ /首·发^\”本座这就让你们\”
破晓的晨光突然被血色浸透,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染成了红色。
我染血的指甲划过喉间那道旧疤,这道旧疤,曾是我与顾清梧之间特殊联系的见证。
就在划过的瞬间,三百根骨缝里的编钟声与顾清梧的魂火终于共鸣。
那共鸣声,如同洪钟般响亮,震撼着我的心灵。
悬浮的血茧轰然炸裂,那些裹着金红符咒的血珠,如同一颗颗子弹,竟穿透谷主的护体声波,在他眉心烙下一枚残缺的鼎纹。
谷主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萧砚残破的身躯突然化作流光没入我掌心。
逆鳞锁碎片在血脉中游走,如同一条条小蛇,带来灼热的刺痛。
我嗅到喉间漫出的血腥里混进了青铜锈味——那是天籁鼎核心碎裂的前兆。
\”阿玳画符\”萧砚最后的声音从心口传来时,我染血的指尖正按在他留在我脊椎里的某片碎玉上。
就在此时,冰面下突然浮出顾清梧用血绘制的《弑神谱》,那些扭曲的符文边缘泛着与萧砚心口血相同的青黑色。
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秘密。
谷主的惨叫声中,我垂眸望着自己正在溃散的指尖。
皮肉剥离处露出的不是白骨,而是顾清梧当年埋在我灵台里的半截断弦——那弦上浸着的,分明是萧砚三百年前作为祭品时流的泪。
那泪,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让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指尖咬破的瞬间,我尝到了萧砚喉结上凝固的血痂,那苦涩的味道,让我几乎呕吐。
三百亡魂的恸哭突然在齿关凝结成冰,那些被天籁鼎吞噬的声带残片正顺着我掌纹疯长。
婚契红绳突然绷断,散落的丝线在谷主袖中飞出的音阶令牌上织成血色蛛网。
那蛛网,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将谷主困住。
\”清梧教过你音杀术?\”谷主掐住我咽喉的刹那,我听见自己碎裂的喉骨发出青铜鼎的嗡鸣。
那嗡鸣声,如同来自远古的呼唤。
顾清梧的魂火突然从冰面窜起,裹着萧砚心口涌出的碎玉扑向悬浮的血茧。
剧痛撕开咽喉时,我残破的声带竟溢出《破阵曲》的变调。
那变调,仿佛是一首悲壮的战歌。
谷主瞳孔骤缩的瞬间,他掐着我脖颈的右手突然浮现朱砂纹路——那是三百年前顾清梧自焚前刻在他掌心的弑神咒。
那纹路,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带着顾清梧的诅咒。
\”声灵容器\”谷主癫狂的笑声突然卡在喉咙,他掐着我脖颈的指缝间渗出青烟。
我涣散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眉心逐渐开裂的鼎纹。
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碎片正化作金红血珠,顺着他的七窍倒流进我溃烂的声带。
萧砚最后的意识撞进心口时,我肋骨折断处突然涌出青铜锈味的血雾。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萧砚与我在一场神秘的仪式中,灵魂便产生了特殊的纽带。
所以此时,他的意识撞进心口,我的肋骨折断处才会涌出这带着青铜锈味的血雾。
他残破的躯体正在我掌心化作流萤,逆鳞锁碎片在血脉里游走出灼痛的轨迹。
天籁鼎裂开的轰鸣声中,我听见他消散前的低语混着冰层下顾清梧的叹息。
\”别信声纹\”
血色漩涡吞噬天光的刹那,谷主染血的广袖突然化作万千声波利刃。
我跪倒在冰面裂痕中央,腕间婚契红绳的残丝正沿着脊椎刺入灵台。
顾清梧埋在我灵台里的断弦突然震颤,三百根骨缝里的编钟声与萧砚的残魂共鸣出诡异的二重唱。
\”他在你血脉里重生\”
谷主踩着冰晶走来时,我溃散的视线突然聚焦在他颈侧跳动的青筋。
那里蜿蜒着与萧砚锁骨如出一辙的逆鳞锁纹路,被顾清梧魂火灼烧的皮肤正渗出细小的青铜鼎碎片。
\”你以为毁掉天籁鼎就能解脱?\”谷主染毒的指甲划过我眉骨,冰面倒映出他正在融化的下颌线,\”三百年前萧砚自愿剜心做祭品时,可比你现在乖顺得多。\”
脊椎突然窜起的灼痛让我呕出带锈味的血。
那些嵌在骨髓里的逆鳞锁碎片正与天籁鼎残骸共鸣,冰层下浮出的《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