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说,那个瓜小辫啥都知道!我听了很高兴,这回能弄清楚很多事情。+3+5_k+a.n¨s+h+u-.′c′o!m¢可金河接着说:“可是,这老东西啥也不说。”
我一听这个气啊!这不是废话吗,等于没说一样。
我怒斥金河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啥也不说那和啥也不知道不是一样吗?”
金河听了把嘴一撇,说道:“这铁让你打的,都打傻了。啥也不知道和啥也不说能一样吗?啥也不知道,那就是打死他,他也是不知道;而知道啥也不说,你想办法他总有说的那一天。”
哎,别说,金河说得有道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我连忙向金河道歉,“行行行,你说得对。听你的,你想咋办?”
“咋办也用不到你,我自己想办法!”
接着我就和他说起赵家树叔叔的尸骨咋办,这是当务之急的大事。
金河一听是张嘴就骂:“他妈的,净扯犊子,这些年不知道在哪儿也没啥事,现在知道了还来事儿了。
“这事儿,真不好办,昨天我去坟茔地溜达,还看到日本人在谭家的坟茔地用仪器测呢。也不知道他们测啥,那是人死后埋哪儿的,谭家人能把财宝埋哪儿?”
金河这么一说我也犯难了,这事儿真的难办。~搜¨搜.小^说*网+ ~首,发/
但看赵家树和他家人的态度,这事不办还真不行。
金河看出我为难,就贴近我的耳边说:“要不这样,我们随便到哪个坟上挖开,找一具尸骨让他拿回去,他和他的家人也不知道是谁的。”
我一想不行,这招儿也太损了。再说了,他叔叔的左胳膊有钢板,这可不好对付。
赵家树的家人发现了,那可就坏菜了。
突然,金河说道:“还有一招儿,不过得多花点钱。”
“啥招儿?”
“雇一些人,买副棺材,然后假装下葬,到赵家树叔叔的坟旁下葬。趁着没人注意,挖出来就行了。”
金河这招儿好像还能行,但,得雇人,买棺材,这得花多少钱。
金河看出我的顾虑,他说用不多少,棺材,买最便宜的,人也不用太多钱。
只是这件事要保守秘密,如果被人发现了,肯定追究,追到我们的头上我们就麻烦了。这十几年一直有人追查这笔财宝。
金河说这些我知道,就连放财宝的人都在追查财宝的下落。赵家树的叔叔就是一个例子。′z¨h′a~o-x^s·.?n\e/t`
但是,买棺材和雇人也是一笔开销,我把这件事和赵家树说了,没想到,赵家树一拍胸脯说道:“没事儿,多少钱都我出!”
我一看赵家树这气势,这个慷慨,好像东北山煤矿都是他家开采的。
那既然金河有办法,赵家树不在乎钱,那就没大问题了,只是安排要周密,要谨慎!
金河打扮一番,像个土财主,由他去一河的河西岸雇人,这是我们商量好的。给的都是大价钱。
金河和他们说,自己在外做生意,回来给老父亲发丧,让他们帮忙,能哭的多给,不能哭也行。但要对外保密,不要乱讲,乱讲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总之,金河是一顿瞎白活。
这十几个人事先来到一水河的东岸,在一片柳条通里猫着。
我和赵家树事先等在那里,他们一到,我俩就把孝布子发给他们。孝布子很宽大,基本能够遮住脸。
这是我们要求的,那些人更愿意,毕竟这不是啥好事。
很快,一辆马车拉着一口棺材从桥上过来了。当然,里边是空的。金河坐在车上给老板子指路。
到了柳条通,车停下了,我招呼大家上车,由赵家树扛着灵幡,坐在车的前边。
其他人或者坐车,或者在后边跟着走。
要到墓地的时候赵家树开始哭了,他是真哭,其他人也有的跟着哭。我这时发现不远处有人在游荡。
我轻声对金河说:“看到没?那个人就是日本的密探。”
“没事儿,我都看好了,坟跟前全是蒿草,都是去年的,密密麻麻的,有一人多高,啥都挡住了。他们不可能到跟前看!”
金河这小子,别看干啥没个人样,但确实有胆量,他早就看好地形了,并且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归纳一下就是啥也不怕。
马车拉着棺材来到赵家树叔叔的坟前,当然,木牌上写的是“关大刀”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