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楚王和卫国公来了。¢e~8¢z`w?.¢n.e~t^”
梁帝坐了下来,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庞,满是阴霾。
他没有刻意的去克制自己的怒火,身为主宰万方的真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龙子被人谋害,这是对他无上权威,赤裸裸的亵渎。
他要用他的怒火去湮灭那敢于亵渎他无上权威的狂徒。
杖毙一个小小的纨绔子弟,并不能让他发泄心中的怒火。
“去告诉杨伦,朕现在不想见他,让他滚回府里,等候朕的发落。”梁帝冷声说道。
暴虐的怒火正在酝酿着。
刘承安捏了捏手指,心里头揣摩着父皇此刻的想法。
不想见杨伦,是现在不想见,还是以后都不想见了?
圣心如渊,捉摸不透。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遭,杨伦绝对躲不过,父皇没有理由,也不可能请绕了他,因为这关系着皇权的无上权威,也关系着父皇的身后名。
“让那个逆子滚进来。”
大殿外。
杨伦悠悠的醒了过来,听到陛下的话,他整个人都绝望了。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这位大梁卫国公府苍老了许多。
那挺拔的身子,也变得佝偻。
他知道,自己完了,甚至是,整个卫国公府也完了。
楚王刘承显那暴虐的眼神看着杨伦,似要将杨伦给生吞活剥了。?s/s¨x¢i~a,o^s/h·u!o\._c′o~m¢
“老东西,咱没完。”
楚王放下一句狠话,然后一身酒气的进了大殿去。
他走着路是身子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跟在大殿外时,判若两人。
“儿臣,叩见……父皇。”楚王终于走到了台阶下,扑腾趴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
刘承安看着趴在那里的老二,眉头微微挑动。
直觉告诉他,楚王这是在演戏。
可是,他为什么要演这一出呢?
“陛下,臣弹劾楚王,国丧期间,饮酒作乐。”大理寺卿冯程立刻站了出来,参了楚王一本。
“父皇,儿臣之罪,请父皇治儿臣之罪。”楚王一反常态的认罪。
那认罪的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这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楚王吗?
梁帝坐在那里,看着趴在下方的楚王,脸色阴沉不定。
“陛下,臣弹劾楚王,指使杨云青,于闹市围堵秦王,砍杀秦王座驾,欲谋害秦王。”冯程就像是一个冲锋途中的战士,开启了战斗模式。
梁帝的手再次抓住了桌子上的砚台,那双冷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楚王。
“逆子,你有什么可说的?”
“父皇,您要我把那些财货还给老五,可儿臣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财来,儿臣心里烦,就喊了卫国公喝酒,儿臣也不知道怎么那杨伦怎么就让他儿子去堵老五了。!w/a.n`b-e!n!t!x-t¨.!n,e¢t?”楚王耷拉着脑袋,无力的说道。
高啊。
刘承安抬起头来,望向趴在那里的老二,给他竖了大拇指。
以喝醉了酒为借口,将责任全部推给了杨伦。
这手段,真够高明的。
就老二那脑子,绝对想不出这种高明的应对手段,肯定出自于某位高人。
丞相李崖?
如此一来的话,老二这次算是彻底脱身了,谁再想要攀咬老二,父皇那里就先不答应。
不过嘛,杨伦算是彻底完蛋了,所有的黑锅,都得他背。
梁帝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看着楚王。
说实话,他是不相信老二这番话的,但是,他又必须去相信老二的这番话,而且,还要让所有人都相信。
他不允许世人背地里说他,说他教子无方,骨肉相残。
“父皇,阿娘的那东西,儿臣不要了,儿臣不想因为一些阿堵物,让二哥不开心,让父皇烦心。”刘承安考虑再三,最后还是主动站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出来。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应该维护他的父皇,维护他的兄弟,这是立场的问题。
因为财货而兄弟相残,若是这话传出去,不仅老二要被世人戳脊梁骨,他和梁帝也落不到好处,在这个讲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时代,就是如此。
不过,他现在扮演的是个傻子,也不能表现的太亮眼了。
梁帝的目光转移过来,看着刘承安的目光,多了